這是什麼情況？
慕初晨微微睜開眼睛，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你……不想要嗎？」
宮千璨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她又很體貼地追加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不用考慮那麼多……」
宮千璨似笑非笑地摁了一下她的腦袋：「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之前那些就是吧。」
「什麼叫我以為？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
「……」難怪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慕初晨瞪著他：「原來你之前一直在騙我！」
「傻瓜。」他颳了刮她的鼻子：我只是怕你會離開我。
慕初晨越想越無語：「難怪我那麼久都不能懷孕。」
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
她想到這裡，突然心情又變得更複雜了。
她看著他淺淺笑著的模樣，心跳突然加快了很多。
「那你……現在想要嗎？」她問。
宮千璨的呼吸驟然凝滯，看著她的眼睛，然後輕輕地說道：「會痛。」
「我不怕痛……」
「可我捨不得。」
慕初晨的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她記得曾經有一次她也主動解開過扣子，他也是幫她扣了回去，那個時候他說，要等她心甘情願才可以。
那時候她問他，怎樣才叫心甘情願，他說，她愛他……
現在，她已經愛上他了，也願意把自己交付給他，可為什麼……他還是不要？
「宮千璨……我……願意的……」她緊緊地抓住身側的床單，「反正都會痛一次，沒……沒關係的……」
慕初晨的臉上浮上可疑的紅暈。
他聽見她說的話，心底掠過一抹說不清的滋味，感動混合著疼惜和感傷，排山倒海而來。
他緊接著將白色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溫柔而小心翼翼地將她擁住。
以前他是想等到她願意，他一直等她也不願意，他還為此傷透了心。
可現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萬一他活不下來，這樣的擁有隻會帶給她更多的打擊和傷害，他的離去只會平添她更加的憂愁和悲傷。
他不想她的一生交付給也許不會有未來的未來。
他可以用命來賭他的命運，但絕不會允許她賭她自己的未來。
他只想等四個月以後。
如果四個月後他能活下來，能夠約定她的一生，他才會那麼做，才能那麼做，才敢那麼做。
慕初晨見他長久的沉默，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宮千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笨蛋。」他隔著被子擁著她的力道微微加大，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還在經期嗎？」
慕初晨這才想起什麼，尷尬不已，「我……」其實她也不是很在意跟他浴血奮戰。
她也不知怎麼就紅了臉頰。
「那……那下次吧。」她不好意思地掙開他的懷抱背過身去。
天哪，丟臉死了。
他不會以為她是那種很求不滿的女人吧……
她越想越尷尬，感覺掀開被子跳下床，「我……裡面空氣太差了，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話音未落，剛想逃走，他就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她沒有防備撞入了他的懷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