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小殷洪一聽,小臉唰的一下變得煞白,面如死灰。
直接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滿臉的丟魂失魄。
這可是去打仗,哪能鬧著玩的?
急忙直立身子,跪在地上。
「父王,孩兒一不能扛槍,二不能牽馬,去了不是給您添麻煩嘛!孩兒…孩兒還是協助國舅爺武成王,徵收糧草鎮國較為妥當。」
見此,紂王心裡十分得意,難得讓這逆子吃癟。
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又是發出一聲冷哼。
「哼,堂堂王子,哪能讓你牽馬搬凳?」
隨即,紂王正言厲色,看向下方眾臣。
下令道:「傳孤旨意,敕封殷洪為侍劍童子!」
一語落下,紂王又是把那軒轅劍拿起,一把丟給了下方的殷洪。
這時的殷洪,還在苦惱著呢。
【什麼意思?侍劍童子?一聽就是個垃圾玩意兒啊。】
【小爺堂堂王子,躺好不香嗎?捧一把破劍幹嘛……】
但,當小殷洪抬頭看到那正朝自己飛來的軒轅劍時。
雙眼猛的一陣金光爆閃。
心裡極度抗拒,身體卻是很誠實,一個鯉魚打挺,緊緊抱在了懷中。
那表情,簡直比抱著美人還親密。
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但紂王還是十分滿意。
他怎會不知曉自己這逆子的臭脾氣,不如給點甜頭。
這逆子為了不隨王榜駕,還說不準會整出什麼么蛾子呢。
輕的就跑去姜王后那裡一番哭鬧。
要是瘋起來,估計還來個什麼傷寒大病等等的藉口推卻,他不是干不出來。
幸好自己知道這逆子,對這軒轅劍是眼饞的很,乾脆就用這玩意兒吊著他也挺好。
想要馬兒跑,總得餵馬兒吃點草。
即便這草看得到摸得到,但就是吃不到。
「行了,孤也乏了,退朝吧!」
紂王大手一揮,十分得意。
只要這逆子不整么蛾子,老實的隨王親征就行。
然而,就在紂王轉身離開時。
身後的小殷洪,臉上露出了舔狗般的笑。
正樂呵呵的撫摸著手裡的寶劍呢。
【老爹啊,你可知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嗎?嘿嘿嘿!】
【呸呸呸,說錯了,小爺才不是狗。】
【如此神器,放在你那裡,不就是暴殄天物了嗎?】
【小爺我得趕緊想個辦法,把這神器給昧下來。】
【對,得好好想一下!】
另一邊,剛要邁過後殿門檻的紂王。
聽到這心聲,一個趔趄,幸好還有那門框可以扶。
隨即連忙扭頭看去,想要看看那逆子在做什麼,急忙跑回大殿上。
卻不想,小殷洪早就跑的沒影了。
忽然間,紂王額頭冒出一排汗水。
「莫非,是孤疏忽了?」
「逆子啊逆子,你千萬別亂整啊…」
「這玩意兒,老爹早晚都是要給你的。」
「現在你千萬別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啊。」
「鎮國神器若是損了,老爹身為人王也救不了你啊…」
紂王滿臉鬱悶,不過,又轉念一想。
這逆子雖然涎皮賴臉,但他的眼光和見識卻是十分犀利。
想必也是自己多慮了吧。
隨後也不再多想,回宮去溫存一下這齣征前,僅有的幾天好日子,才是正事!
......
這時,小殷洪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
吩咐隨侍近臣,拿來成湯版圖。
開始認真的翻閱起來。
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關乎生死的大事。
既然躲不掉,那就要好好籌劃一番。
至於昏君老爹,他就沒覺得靠譜過。
......
兩天過去,紂王剛好午後經過小殷洪的寢宮門前。
只見裡面攘來熙往,一箱接著一箱的貨物來回搬運。
也不知道這逆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吩咐隨身侍衛,「去,看一下這逆子到底在搞什麼,行軍打仗,又不是舉家搬遷,折騰這些玩意兒做什麼?」
侍衛領命,剛要過去。
紂王又急忙喊住了。
「罷了,別去了。」
畢竟自己這逆子神秘兮兮的,又是這么小的年紀就要跟自己上戰場。
內心也是難免有些心疼的。
「去武成王那裡吧。」
「是!」
......
三天準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天,朝歌城,點兵台前。
紂王穿著一身玄色戰鎧,身後一襲紅袍,站在點將太上錚錚作響。
整個人,霸氣磅礴,英姿颯爽。
小殷洪站在他的身後,閉眼抱劍,昏昏欲睡。
這幾日,可把他累壞了。
但跟前的紂王,正在發著一段段令人熱血沸騰的誓師詞。
時間緩緩流逝,最終紂王一聲喝令。
「出發!」
各營騎兵,紛紛一扯韁繩,戰馬發出聲聲嘶吼,整隊出發,井然有序。
此時,迷迷瞪瞪的小殷洪才醒了過來。
就聽到前面,已經上了馬背的紂王一聲輕喝。
「逆子,你隨孤中軍而行。」
小殷洪環顧一下四周,總覺得有些奇怪。
【嘁,才這點兵馬,還號稱八千鐵騎呢?】
【真當小爺沒上過學啊,這也才三四個操場的人數。】
【頂多,不會超過五千人數,還說什麼八千鐵騎,切!】
【好高騖遠!】
【而且就這麼點兵馬,中不中軍的就安全了?】
【別人一個騎兵衝鋒,就直接衝到王駕前面了。】
雖然心中吐槽不斷,但小殷洪的步伐卻十分老實。
一腳就是踏上了王駕之上。
本來紂王出征是打算要騎馬的,但帶上這逆子。
他才八歲,讓他騎馬行軍這不可能。
所以,只好以自己的名義,弄來王駕御攆一起前行。
還好全是騎兵,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就是這逆子的心聲,搞得紂王只想一個大嘴巴子扇去。
臭小子,既然覺得不安全,那你別上啊。
不過,當小殷洪才剛爬上王駕之時。
紂王耳邊又響起了一道心聲。
【哎,就是破了點,先將就著吧。】
【雖說也不安全,但好歹是夾在中心,好過沒有。】
【還有,就這東西,也太顛了吧。】
【之前去女媧宮,差點沒把小爺給顛嘔吐咯。】
【幸好這次,小爺早有準備。】
啪...啪~
只聽見小殷洪一拍掌,一名隨軍侍衛,就從他後面的箱子裡拿出一整箱的絲綢和麻布。
簡單收拾一下,下面鋪麻布,上面鋪絲綢。
直接把裡面鋪的像溫床似的。
即便再顛簸,也能舒服的躺著了。
「呵…」
紂王看到一頭黑線,原來這逆子這幾日就是一直在搗鼓這些?
這可是絲綢,產量非常低,珍貴無比,自己平日都捨不得用。
現在,卻被這逆子拿來當墊子用了。
到底誰才是昏君?誰驕泰淫泆啊?
一時間,紂王的面色十分難看,只是這麼多士兵在,他也不好當場發作。
腦袋一轉,就直接駕馬離去,想要去透一下氣。
省的被這逆子給氣死了。
......
不過,紂王還不知道的是,這王駕其實早就被小殷洪重新改造過了。
在馬車的下方有一小兩三立方的空間,裡面能用來蓄水,車裡還裝了簡易的壓力水龍頭。
甚至連灶台都設計了進去。
一整輛王駕,就像一輛移動的房車。
小殷洪一進去,就沒打算要出來。
就連周圍的車皮,都是用了細青銅鎖甲材質,透氣的同時又安全。
生怕被人一支冷箭給射出洞了。
一切準備妥當,就舒舒服服的躺進去。
【哎,就是沒有被子,這麻布的保溫效果還是太差了。】
【幸好這絲綢能湊合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