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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回到西京王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親親媳婦兒竟然沒在府里!
楚陽瞪大了眼睛,左右看看之後,又不死心地自己進去找了一遍,真地不在星璃院。
所以,他出去辦事兒,他的媳婦兒竟然給跑了?
這是什麼操作?
楚陽突然有了一種綠雲罩頂的感覺!
這特麼地也太不爽了!
楚陽氣得想打人。
好在,秦姑姑趕過來的及時。
「王爺回來了,王妃半個時辰前被人請去了任府,是任公子突然昏迷不醒,而且請了諸位大夫都不見好轉。還是任寧寧想到了王妃擅長解毒,所以才會派人來請的。」
楚陽皺眉,就算是人命關天又怎麼樣?
又不是他的誰誰誰。
總之,一回來沒見到自家媳婦兒,這心裡頭就是不舒服。
不過,既然知道了,還是要問一問的。
「什麼時候的事?」
「是今天傍晚時,任公子便突然暈倒了,之後,任夫人請了不少的名醫,可是都沒有辦法。直至半個時辰前,才將王妃請過去了。」
楚陽看看天色,都這麼晚了,快子時了。
如果不是因為惦記著媳婦兒,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急著往回趕?
結果呢?
連夜趕路回來,竟然連媳婦兒的面都見不到,更別是親親抱抱再愛愛了,簡直就是不能忍!
於是,某爺在星璃院裡轉了n個圈後,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親自去任府了。
秦姑姑看他走地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原本還想著提醒王爺一句,要不要先沐浴的。
任府,此時燈火通明。
任寧非突然出事,這一點的確是匪夷所思。
任大人將他身邊伺候的都一一叫了過來,並且細細審問之後,也沒有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以,兒子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等到霍瑤光從屋子裡出來,任夫人一臉急切,眼底中儘是期盼,「殿下,如何了?」
「任公子已經無礙了。估計再有一會兒就會醒了。任夫人可以進去看看。」
話落,眼神落在了任大人的身上。
任大人的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是另有隱情?
霍瑤光使了個眼色,任大人會意,立馬屏退了左右。
「任大人,從任公子的脈象上,以及中毒的程度來看,非一日之功呀。」
「什麼?」
任大人急得話都不利索了,「這,寧非他?」
「大人放心,我為他施了針,現在已無大礙,三天後我再為他驅一次毒,基本上就無礙了。只是……」
看到王妃欲言又止的樣子,任大人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
「還請殿下明言。」
「只是,這院子,怕是暫時不能住了。還請大人將任公子另行安排,另外,所有的下人,也都暫且關押起來,找到真兇之前,萬不可大意。」
「殿下的意思,是有內鬼?」
「不錯。剛剛任大人不是也問過了?任公子的起居正常,而且也極少在府上飲酒用膳,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身邊人。而且,據我觀察,任公子中毒時日已久,一直有控制著用量,可見,對方並不是想要直接將人毒死的。」
霍瑤光到這裡,又覺得自己可能地太片面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怕一次性下毒多了,自己這裡摘不乾淨,還有,未必能送到了任公子跟前。」
「下官明白了,多謝王妃提醒。」
「任大人客氣了。三日後我再過來。期間,正常服藥,飲食部以清淡為主。」
「是,下官記下了。」
「好,既如此,那本妃就不打擾了。」
「深夜驚動了王妃,都是下官的不是。今日多謝王妃救命之恩了。」
任大人罷,就要下跪。
霍瑤光連忙上前一步,將人扶了起來。
「任大人萬萬不可!按道理來,他是我三妹妹的未婚夫,我當喚您一聲長輩的。此禮,本妃可是受不起的。」
這是攀起了私交。
如此,任大人倒是也不好太見外了。
「任大人,夜已深了,本妃先回府,若是有什麼事情,再來王府尋我便是。」
「有勞王妃殿下了。」
任大人親自將霍瑤光送到了府門外,一抬頭,竟然看到王爺黑著臉站在馬車旁邊呢。
「王爺?」
任大人這心裡頭咯噔一下子,為毛剛剛覺得王爺看他的眼神裡帶著殺氣呢?
揉揉眼,卻看到了王爺一臉討好地扶著王妃上馬車呢。
幻覺!
剛剛的什麼殺氣,一定是幻覺!
這麼溫柔的王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殺氣?
霍瑤光被楚陽霸道地圈在了懷裡,臉色鬱郁的,也不知道在委屈個什麼勁兒。
霍瑤光靠了一會兒之後,鼻子動了動,「這是什麼味道?」
楚陽頓時黑臉了。
他緊趕慢趕地回來,不就是因為自己想她了?
結果呢?
她是要怎樣?
竟然還敢嫌棄自己了?
一抬頭,對上了某爺那傲嬌又氣惱的眼神兒,霍瑤光真相了。
「你這是剛剛才回來?」
楚陽扭臉,連個哼都不肯給了。
霍瑤光想著,他離府也有個七八日了,連夜趕回來,卻不曾在王府里看到自己,定然也是生氣了。
好在自己身邊跟著青苹呢,不然,非得被他以為自己給他戴綠帽子了不可。
「好了,別生氣了。人命關天呢,又是我三妹妹的未婚夫,我豈能不來?」
某爺還是別著臉,沒動靜。
霍瑤光知道這傢伙其實也沒有那麼氣,只是歷來被人捧慣了。
性子也被養得嬌慣了些。
「任大人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呢。你的那支私家軍,能瞞得過他一時,還能瞞得了多久?」
任大人可是主掌京西州的兵器,是這裡的正經的司兵。
有些事情,還真的是不太好瞞下來。
楚陽這才動了動眼皮,有些反應了。
只是這反應,不是話,也不是好臉色,竟然直接就把人家的嘴巴給堵上了。
這一吻,還真的是要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了!
霍瑤光被他吻得幾乎就要窒息了!
不僅如此,楚陽可能是心裡有怨念,吻的時候,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溫柔這兩個字怎麼寫,直接上來就是又啃又咬的。
直到嘴巴里有了血腥味兒,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霍瑤光抹了一下自己嘴角上的血,嘴裡也有些腥腥甜甜的味道,實話,真不怎麼好聞。
「你屬狗的呀!」
眼睛瞪得圓圓的,恨不能將這個男人一腳給踹出去。
楚陽噝了一聲,然後伸出舌頭來,再舔了舔。
「還敢我?你把我舌頭都咬破了。」
霍瑤光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清了一下喉嚨,「那是因為你先咬我的。」
「可我也沒咬破吧!」
楚陽就算是心裡頭再有火,也是保有一絲理智的。
傷她的事情,自然是不肯做的。
可是自己不傷她,這沒良心地倒是直接咬了他一。
真是個白眼兒狼!
兩人回府之後,楚陽就直接去沐浴了。
霍瑤光原本就是被人從床上給叫起來的,所以,直接寬衣之後,就上床睡覺了。
這都過了子時了,早就困了。
是以,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真地就睡著了。
等到楚陽沐浴完一出來,呵,氣樂了。
自己這麼急慌慌地趕回來,這丫頭竟然敢不等自己就睡著了?
合著這麼多天,就他自己是單相思了吧?
氣得楚陽轉身就出去了。
可是在院子裡頭逛了一圈兒之後,又覺得實在是沒地方可去!
去書房?
大晚上的,一個人,多無聊呀。
去客院?
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吧,怎麼能去住客院?
去水月閣?
現在又不是夏天,那裡晚上的風還是很涼的,萬一受寒了怎麼辦?
所以,某爺一人在院子裡頭糾結了半天之後,又再度回了寢室。
上了床,扭頭看到身邊的女人睡得那叫一個香,自己心裡頭卻是痒痒的,自然就格外地不爽!
再看到霍瑤光翻身,之後將腿搭在了他的身上之後,就更不能淡定了。
這個女人,睡相一向不好。
忍了忍,沒動。
可是一扭頭。
借著微弱的月光,還是能看到了霍瑤光胸前那一片敞開來的美景的。
某爺頓時覺得憋屈,美人在懷,還忍個毛線呀忍!
直接翻身,壓上,然後……
於是,霍瑤光終於在某爺的撩撥之下,清醒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爺心中有氣,總之,這一壓住之後,就是來勢洶洶。
沒一會兒,兩人就攀上了巔峰。
某爺是憋了心思地想要懲罰她,所以,這天晚上,可以是解鎖了各種高難度姿勢。
也虧得霍瑤光因為練武,這身體各處也是柔韌有餘。
不然,非得被他給折騰死不可。
這一番羞恥的操作之後,霍瑤光迷迷糊糊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還是楚陽特意從刺史府里回來,把人給叫醒的。
早膳就沒吃,若是這午膳再不吃,可是要生病了。
霍瑤光是被他給直接從被窩裡撈出來的。
直到霍瑤光被他抱著去了前面的廳里用午膳,人還是蔫蔫的,頭一栽一栽的,好像是隨時會再度睡著一般。
許是某爺良心發現了,心疼道,「怎麼這麼困?」
一句話,引來了霍瑤光一記無比怨念的瞪視!
還問?
如果不是他,自己能成現在這樣嗎?
今天還怎麼練功?
楚陽也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過分了些,連忙抱著懷裡的佳人,又是一頓哄。
午膳就這樣被楚陽抱著喂,吃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媳婦兒,要不要再喝點兒湯?」
霍瑤光搖頭,「困。」
「別睡了,要不你晚上又睡不著了。」
這話,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怕她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
結果,也不知道某爺怎麼回事兒,竟然一哆嗦,把話給成了,「別睡了,要不你晚上又不能睡了。」
睡不著,跟不能睡,這完就是兩個意思吧?
這下子,霍瑤光怒了!
「你還想怎樣?」
這一嗓子吼出來,可把伺候的下人們嚇壞了。
撲通,一片跪地的聲音。
霍瑤光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這個,而是紅著眼睛控訴道,「禽獸!」
楚陽也知道昨天晚上真是把人給折騰狠了,這會兒看她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就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過分。
「乖,我錯了。我的意思是,怕你晚上會失眠。這樣,我抱你去後花園裡走走,好不好?能不睡就儘量不睡。要不,我抱你去書房看會兒書了成。」
霍瑤光乾脆闔上眼,不理他。
不話,也就代表著沒有反對了。
於是,某爺就這麼一路上抱著王妃殿下,到了後花園的湖邊,先餵了會兒魚,又抱著她去賞菊了。
被他這麼抱來抱去,又總是在耳邊嗡嗡的,霍瑤光就算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要不要去書房裡看書?」
霍瑤光不解,「我可以回寢室看。」
「不行!」
楚陽怕她一回寢室,就又睡著了。
二話不,直接就抱著人去了書房。
將她放在了裡間兒,將帷幄放下來,又命人備了瓜果點心送進去,他則是在書房處理一些公務。
不多時,百里無情就找來了。
楚陽還以為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百里無情直接就帶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過來。
「元朗已經回京了,而且,從他之前的行動軌跡來看,只怕已經猜到了這京西州的幾件大事中,有殿下的手筆了。」
楚陽挑眉,倒是不甚在意。
「知道就知道吧。我媳婦兒能幹,他也只有嫉妒的份兒。」
百里無情的嘴角一抽,這是重點嗎?
「我現在擔心他回京之後,會不會將這些消息遞到宮裡。」
楚陽的臉色倒是微凝了一下,「應該不會。而且,現在京西州雖然是有些好轉,也只是一點點。畢竟時間有限,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你忘了,之前殿下命人造出了水車。」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楚陽。
兵器的事情,可以藏一藏。
可是這水車,卻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水車的事情,我已經和司田講好了辭。就只是王妃看到了孩子們的玩意兒,然後再搜尋古籍,從書上看來的。而且,後期的具體實施以及試水,都是由司田所完成的。王妃不曾參與其中。」
百里無情皺眉,「可若是如此的話,王妃還是會引起那些官員的注意的。」
「引起就引起。無所謂。本王的王妃,就是要做在天空中肆意翱翔的鳥兒,誰又能如何?」
百里無情被驚到了。
楚陽是真的覺得霍瑤光可以如此,還是僅僅只是為了一時的討好她?
「王妃原本就是鷹,這麼多年在京城,一直被養成了金絲雀。本王答應過她,一定會讓她真正地做她自己。只要是她想做的,本王一定是不遺餘力。如今,本王終於看到她的本事了,又有什麼可遮掩的?」
這話,好像是沒錯。
「王妃有本事,本王的面子上不是也有光嗎?再則了,她是為民謀福利,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何就不能被百姓所熟知了?」
百里無情低聲道,「你就不怕引起那位的注意?」
「怕什麼?本王的王妃有本事,那是本王的福氣,也是這京西州百姓們的福氣。皇上自己找不到這麼可心的兒媳婦,那是他們自己沒有這個運氣!」
百里無情的嘴角微抽,這理由,竟然是無法反駁!
「再了,王妃的事情,早早晚晚都是要被人捅出來的。既然如此,倒不如順其自然。讓百姓們知道,到底是誰真正地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難道不好?」
百里無情沉默了片刻,「我是擔心,太過高調了,只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楚陽嗤笑,「你以為,我們一直隱忍,人家就能放心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他自己,還是在百里無情。
總之,事情就好像是這樣定了下來。
而內室里正在看書的霍瑤光,則是眸光微閃。
她不介意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
正如楚陽所,天上的雄鷹,自然是會成為無數獵人的目標。
可是,自由,從來就不是廉價的!
若是不能付出相應的代價,何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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