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右手抬不起來,施洛風還沒怎麼在意,以為自己昨晚睡覺手臂壓在身下太久了,可能岔了筋。
第二天他右手還是抬不起來,他就有點納悶了,但也還是沒太放心上,只以為明天應該就好了。
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天天如此,天天右手都抬不起來,並且情況越來越嚴重的時候,施洛風慌了。
把情況跟父母一說,他爸媽也有點緊張了,當天便帶他去醫院做檢查。
結果醫院一項項檢查做下來,費用嘩嘩的增長,卻什麼毛病也沒查出來,最後醫生估摸著跟他們說:「可能是你這次筋脈抽筋比較嚴重,筋脈這個東西你們也了解,對吧?現在還沒什麼儀器能很好地診斷筋脈上的毛病,所以啊!你們也別太緊張,我先給小伙子你開點止痛藥,你回去吃吃,多休息!沒事的時候多按摩按摩你這條手臂,過幾天如果情況還是沒有好轉,那你們再過來,我再幫你想想辦法,好好檢查檢查,好吧?」
而這個時候,施洛風的右手已經完全動不了,別人或者他自己一碰,就會酸疼得齜牙咧嘴,但醫生這麼說了,醫院那麼多項檢查做下來也沒查出什麼毛病,醫生這麼說,他們暫且也就只能這麼信了。
誰知他們回去後,施洛風的情況一天天都不見絲毫好轉,整條右臂雖然看上去完好無損,但卻使不上一點勁,整天就那麼掛在肩膀上,稍微一碰就又酸又疼的受不了,晚上睡覺和早上起床的時候尤其受罪,因為那兩個時候他的右臂必須動,哪怕再小心翼翼,還是會疼幾次,酸幾次。
施洛風一家也懷疑施洛風的右手是不是譚飛家的人報復他弄的。
因為施洛風右手臂出問題的時間太巧了!
譚飛那邊剛因為車禍截肢沒幾天,施洛風這邊就跟著出事了。
而且譚飛截肢的是右手,施洛風出問題的也是右手,如此巧合,怎不讓人懷疑?
可是,懷疑有什麼用呢?
沒有任何證據!
施洛風一覺睡醒起來右手臂就變成這樣了,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是別人弄的,他家可是住11樓,誰能無聲無息進他家把施洛風弄成這樣?
最主要一點是施洛風一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有什麼人什麼本事,能在施洛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施洛風手臂弄成這樣?
並且,連恆店設備最齊全的幾大醫院那麼多儀器都檢查不出來原因。
是的,接下來幾天,施洛風父母帶著施洛風跑遍了恆店名氣最大、實力最強的幾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般無二。
……
時間忽忽來到7月14日,《百萬新嗓子》第四輪比賽第一場的錄製日子。
這次楊奇他們吸取了上次進場時的教訓,早上幾人先匯合,然後一起坐一輛出租車去恆店衛視的大樓。
上次他們一人一輛車,到恆店衛視樓下的時候動靜太大,引來太多狂熱粉絲的圍堵,等脫身進入大樓的時候,幾人都疲憊不堪,跟打了場大戰似的,至今想起那次經歷,依然心有餘悸。
出租車上,剛在車裡坐定,翟超偉就說:「嗨!昨晚第三輪的第二場pk賽你們看了嗎?結果真是出人意料啊!」
「看了!沒想到火蓮花竟然沒有晉級,七寶天使反而晉級了!」黃檀接著話頭,有點感慨。
陳苦眨巴著眼睛,有點疑惑,他昨晚還是像往常一樣出攤去賣滷煮了,沒有看電視。
所以他問:「什麼?火蓮花沒有晉級反而七寶天使晉級了?」
楊奇昨晚也沒有看電視,聞言也有點意外。
翟超偉輕笑一聲,解釋:「火蓮花樂隊上次說要退賽,結果還是繼續比了第三輪第二場,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帶了情緒,還是什麼原因,反正昨晚電視上他們的表現確實不怎麼樣,一首歌竟然出了好幾個明顯錯誤,勉強才把那首歌唱完,他們淘汰倒也不算黑幕!」
「哦?是嗎?」
陳苦很意外。
黃檀笑了笑,接著說:「七寶天使倒是煥然一新,昨晚她們在節目上又恢復了以前水準,現場觀眾都很驚喜的樣子,所以她們昨晚那期節目得分很高,93.6分,出人意料的晉級了!」
楊奇想了想,問:「那另一支晉級的是誰?」
「小旋風樂隊!」
翟超偉搶在黃檀開口前回答,「昨晚的pk賽上,火蓮花樂隊的對手是七寶天使,被七寶天使pk下去了,小旋風樂隊的對手是公良玉,公良玉水平還是差了點,不是小旋風樂隊那三個傢伙的對手!」
黃檀在翟超偉說完後,吁了口氣,說:「包括我們就剩下六組選手了,不知道這第四輪是什麼賽制,淘汰賽還是和第三輪一樣的pk賽!」
「我估計還是pk賽!節目組有意延長賽程,為收視率嘛!好不容易弄了一個同時期同類型收視率第一的比賽節目,恆店衛視怎麼捨得早早結束?」翟超偉失笑一聲,說。
楊奇沒有出聲,心裡卻是認可翟超偉的分析。
第三輪賽制突然改成pk賽的時候他就有感覺了,恆店衛視在有意延長賽期。
「可惜,賤人飛再也不能跟我們一起上台比賽了!」黃檀忽然感慨。
這句話一說,出租車內的氣氛立即冷下來。
雖然最近一周他們的排練沒有任何問題,楊奇展現出來的吉他技術甚至在譚飛之上,但他們在一起多年,多年來一直做著同一個音樂夢,眼看著他們功成名就在即,譚飛卻因為那個楚芸失去一隻手,再也彈不了吉他,黃檀、翟超偉、陳苦心裡都有點沉重,為譚飛惋惜。
楊奇與他們相處時間不長,感觸沒他們這麼深,但畢竟他也和譚飛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一起排練、一起吃飯喝酒、一起表演,有過矛盾,也有過共同的快樂,之前譚飛在的時候,他有時會反感譚飛的多話和下`流。
但最近一周排練的時候,突然少了譚飛,楊奇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樂隊的氣氛沒以前那麼輕鬆愉快了,話多的只剩下翟超偉一個,他、黃檀和陳苦話都很少,樂隊內的氣氛忽然冷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