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你為什麼隱瞞周公子呢,那不大好吧?」素心一邊走,一邊不解地問道。
素問輕聲道:「你還記得三年前周公子來的那次嗎?」
素心想了想道:「記得啊,那次他來的時候,剛好是二師姐突破到凝真後期的那天,那天師尊好像很高興,還賜了二師姐一件低級靈劍,可樂壞了二師姐。」
素問輕嘆道:「你二師姐是樂壞了,可是當時有人眼中滿是嫉妒,恨不得要把那支靈劍占為己有。」
「什麼……大師姐,你說的有人是指周公子麼?」素心一臉的不敢置信。
素問點了點頭道:「當時他站的角度很微妙,你們都看不到他的表情,而那時我剛好從外面進去,恰好看到,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不過你該知道我不會看錯。」
素心有些傷心地道:「沒想到周公子是這樣小心腸的人,我還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胸懷寬廣的男人呢,原來竟是那麼狹隘……啊,我知道了,大師姐你是擔心周公子知道師尊對那跟師尊長得很象的神秘少年這麼好而心生嫉妒?」
素問道:「那是肯定的。所以有些事,寧願不要讓他知道。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件事師尊都沒跟他說,我們做弟子的,怎能亂說,萬一惹得師尊不高興,豈不是對不起師尊她老人家。」
「我知道了,這叫善意的謊言,師姐這樣做叫做你好他好大家好,皆大歡喜。」素心吐了吐可愛的尖舌笑道。
「你這素心,休要胡說,我哪有說謊了?」素問笑斥道。
素心想了想,眼睛一亮:「大師姐你真是高明啊,你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嘛,素荇那妮子這兩天都爭著照顧那位悶公子,不是輪值,她那就算是私事,就算是周公子事後知曉,也不能說大師姐你什麼。」
「此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用多說。」素問說道。
……
線條勁爆的雷豹越野車子通往天京方向的道路上馳騁,車子中的周瑾臉色陰沉,坐在後排座位上,輕靠著真皮座靠,靜靜聽著前面那個中年司機的匯報。
中年司機名叫周千戶,是家族派給他的司機兼保鏢,他在世俗界的時候都是周千戶隨身保護、照顧,對他忠心耿耿。
「少爺,根據周圍的暗探觀察,荇山這一個月來沒有進人,進出的雜役有過一次異常,夫人的四名弟子中的二弟子於十三天前出門未歸。」周千戶匯報道。
周瑾沒有出聲,繼續聽,周千戶平穩地開車,車子沒有半點顛簸,他一邊開車一邊緩緩地道:「雜役的那次異常,是老夫人當年的老僕柳姐在二十一天前,曾下過山,向山下一戶人家討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後來在物資採購中,又採購了五套男人的衣褲,看款式和顏色應該是給同一個人穿,而且是一個年輕人。
「下山的素塵道姑一身便服,應該是遠行,不過我們的人不敢跟上去,怕她會發現,只是遠遠地看著她離去,去的方向是西方。」
「周叔,你說那年輕人會是誰?」周瑾眼中掠過一縷寒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連他都不能留宿的問塵觀,母親竟然會讓別的男人留宿,而且已經有二十多天,這讓他憤怒嫉妒的同時,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在荇山的周圍,他以保護母親的名譽向父親申請安排了一隊人馬潛伏,平時行的的確是暗中保護之責,實則還兼著掌握問塵觀情況的職責,這些人都是周瑾的忠誠手下。
是以,荇山外圍的一舉一動平時都很難逃得過他的耳目。
而且因怕問塵觀的人發現,這些人從來不會太過接近荇山,而是另外收買了荇山周圍的一些本地居民,荇山外圍的一切盡在周瑾的掌握之中。
見周瑾問起猜測的年輕人身份,周千戶想了想這才道:「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年輕人,我想不外乎兩個可能,一是與夫人有親戚關係的人,二是夫人師門的人。
「第一種可能性不大,畢竟論到與夫人的關係,有誰能比得上少爺您?連少爺您都不能在問塵觀留宿,何況是其他人。
「所以可能性比較大的是第二種,是來自夫人師門的重要人物,重要到連夫人都不得不重視。」
周瑾的臉色這才開了一些,淡淡地道:「嗯,看法一致。那你說,為何此人會留在問塵觀中?」
周千戶分析道:「從山上的人為那人購置衣物的情況來看,那人估計是遭遇強敵,身受重傷,身上的東西都丟了,是以問塵觀的人才幫他購置。」
周瑾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觀察,站好崗,不要讓人打擾了母親的清修。同時,那人出來,立即予以匯報,不要輕舉妄動。」
周千戶恭敬地道:「少爺放心,我會吩咐他們。」
周瑾沉默了片刻,這才幽幽地道:「如果不是第二種,就不要留了。」
那一瞬間,他身上殺意凜然。
……
「大師姐不好了,那位公子不見啦!」周瑾離去的第二天清晨,素荇醒來的時候抬頭一看,榻上卻不見了周天的身影,小道姑急匆匆地便沖向了素問的院落。
「他去往後院了。」素問神識一掃,便發現了那道身影,不知為何,她心裡無比的沉重。
此時,一個腳步輕浮的少年正向問塵觀後面的院落艱難走去。
少年臉色紅潤,看起來神清氣爽,然而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就好像他的腳有千斤重一般。
從前殿走到後院,只有不到四百米的距離,少年卻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素問、素心和素荇三人遠遠的跟在後面,沒有上去阻止,因為她們都聽到了師尊的傳音,不管這少年做什麼,她們都不得干涉。
當太陽從東邊升起,第一縷紫氣東來,沒入少年的體內時,少年渾身一震,身上竟然泛起了宛若烈日般耀眼的光芒。
但素問三人卻看到,少年臉上露出痛苦的猙獰,身軀如同打擺子一樣在劇烈抖動,晨曦之下,可以看到他臉上滲出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珠,仿佛在承受著無以倫比的痛苦。
……
ps:好傷心啊,大過年的一個紅包沒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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