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見人就咬!
「詆毀?你確定?」夙心笑了笑,並不在意,「我這人很好相處,你若想讓我給你們留顏面,那便先將我的顏面給足了才行,往後我不希望在從你的眼裡看到任何齷齪的猜測,否則我不介意將你與顏輕輕的那點曖昧宣揚的人人皆知。大筆趣 m.dabiqu.com」
顧晉庭緊攥著雙拳:「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與她沒什麼?」
「怕是說不清。」夙心眉角一揚。
她窺探到的天機裡頭,原主雖然不喜歡顏輕輕,但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二人之間有什麼貓膩,然而結果呢?
「你是不想過了?不怕我一怒之下休了你!?」顧晉庭咬牙切齒,如今心中也真的泛起了休妻的想法。
只是,心中有些擔憂。
畢竟他這樣的男人,若是這次再休妻,往後只怕再無人敢嫁進門了。
而他也不可能呆在家裡照顧孩子們的,將來孩子長大了,總也得有人給他們操持婚事,有些事情也只有當家的女人來幹才合適,他本以為喬大丫是適合的,畢竟她在娘家的時候,將弟妹照顧的很是不錯。
「休妻不成,和離可以。」夙心語氣淡淡的,「你知道的,我若是被休了,你的顏姑娘也別想好過,傳出與有夫之婦勾搭的名聲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指責,你可以考慮一下,是否值當。」
顧晉庭必然是希望顏輕輕可以做他的另一半,然而他心中的顏輕輕是冰清玉潔的,哪怕毀了顏輕輕名聲的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果然,顧晉庭聽到這話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冷漠了。
「我只是關心你,而你卻字字句句都不離輕輕,喬大丫,你心裡真的有我嗎?你是我的妻子,就這麼想將我往別人那裡推?但凡你聽話懂事半點,我自當好好對你,我們倆好好過不行嗎?」顧晉庭語氣壓抑。
夙心看了看自己的床鋪,顧晉庭這狗東西還算懂事,沒將上頭的被子重新拿走。
「我在和你好好過呀,是你先懷疑我的。」夙心不怕他。
「你是我的妻子,我難道連了解你的資格都沒有?」顧晉庭喋喋不休。
「你好好問的話,我會答的。」夙心實話實說。
「好,那我問你,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也不給孩子們做飯了?」顧晉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明明眼前的女人生得挺好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是越看越煩。
「想法子賺錢去了。」夙心一本正經的,「正好,既然你最近不上山了,那你那把弓還有你的短刀我要用,這算是我借你的,賺到錢之後,會分你一成。」
顧晉庭聞言,氣笑了:「你午時才從我這裡拿了一兩銀子,怎麼又缺錢了?」
「銀子還嫌多嗎?你給的銀子我有別的用途,現在我要花自己賺的,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借也行,我去宋家借,吳大嫂人很不錯的,定然願意幫忙。」夙心又道。
一提到宋家,顧晉庭就想到自家孩子受的苦。
讓自己的女人去宋家借東西,他的臉往哪裡放?
「我借給你,你不許和宋家人走得太近!」顧晉庭立即說道。
夙心聞言撇了撇嘴:「你如果還有其他要求,那東西我不借了,伺候不起。」
顧晉庭見她依舊油鹽不進,乾脆不說話了,冷著臉看她,一句都不再搭理。
從前原主在家時,但凡他不滿意,便會冷暴力。
現在是覺得溝通不成,所以故伎重施了。
夙心並不在意,她反倒希望耳邊能清靜一點,所以自己合衣而睡,次日一早就出門借刀去,不過在顧家的確事事不方便,還是得早點解脫才行,只是還沒將小崽子們折騰的慘一點,她有點捨不得走。
夙心琢磨了一下,她可以再扛些日子。
清早,她將自己收拾一番,都沒多看顧晉庭一眼。
這男人反而堅持不住了,主動問:「你借弓和刀做什麼?想上山打獵去?喬氏,你這樣的身子骨,去了那種地方,活著出來都難,更別說賺錢了!」
夙心裝作沒聽見,抬腳就走。
顧晉庭滿心鬱悶,堵得慌。
越發覺得喬氏脫離了他的掌控了,這樣一個妻子,將來真能照顧好他的兒女?
夙心去了宋家,吳氏見了她也有了好臉色,聽她要借柴刀,二話沒說便將東西拿了出來,還特地打磨了一下,鋒利了許多。
得了東西,夙心直接了當的入了山林。
宋家裡頭,吳氏還感嘆似的將事兒和兒子說了一下,宋栓子一聽,臉色大變:「娘,她家裡也有刀啊,顧叔叔的刀更鋒利呢,她為什麼找我們來借?還往山里去了,不會是想不開吧?」
「」吳氏真沒想那麼多,她要是有那腦子,也不至於到昨日才發現兒子被欺負,「那咋辦?人早走遠了,要真是想不開,現在恐怕都涼透了」
宋栓子想了想:「不對不對,如果是想死,也用不著找柴刀,尋個歪脖子樹掛上就行了她可能是過不下去了,想去山裡找吃的,我以前聽顧明邇他們商量著藏東西,要餓她幾頓一定是顧家又欺負她了」
吳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喬氏這人挺不錯的,但就是傻了點,嫁誰不好,嫁顧家。
可如今怎麼辦?山這麼大,她就算去找也找不到人吶?
只能希望她運氣好點,能活著出來了。
「顧叔叔熟悉山里,我們要不要請村里人幫忙去勸勸,讓他進山找人?」宋栓子又道。
顧晉庭人在家裡,喬氏卻仍要進山,那證明這夫妻倆肯定是吵架了!
他們宋家人去找顧晉庭一定沒用,只能找了村民甚至是里長施壓,顧晉庭才必須得聽話,總不能等著妻子在山裡被野獸吃了吧?那樣的話,顧家名聲也就臭了,在村里可就呆不下去了!
宋栓子說干就干,也沒等親娘同意就跑了出去。
夙心完全不知道村里還有人為她這麼操心,她一路披荊斬棘的入了山林,幽靜的環境瞧著是有些滲人。
只是她從前一直隱世而居,居住環境和這地兒差不多,所以並不覺得懼怕。
「嘩!」
她腳下泥土微松,險些連人帶刀滾下去。
功德被莫名隱藏,僅剩的這點氣運的確讓這副身體步步艱難,這一路磕磕絆絆,要不是她有叢林冒險的經歷,現在肯定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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