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貞是打心眼裡鄙夷眼前的女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若你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還用得著抓我嗎?你如今沒人利用,再無人做你手裡的刀!大公主現在應該也已經將那些孩子救出來了,你連獻祭的人都沒有了,你這種命數一輩子都改不!而我家夙心便不同了,她很快便可以解除你下的那些邪術,將來一生順遂,榮華富貴纏著她不放!」宋雪貞一邊嫌棄這人,一邊驕傲的說道。
一句句話,都扎在夏炙心裡,格外難受。
「我定要看看,你家公主究竟舍不捨得你的性命。」夏炙氣到極致反而平靜了,「你說的不錯,蕭夙心的確是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這樣的人,我怎能留她?便是我死,我也容不得這個福星!」
夏侯家的種,想要一生順遂?那不可能!
宋雪貞在對方的語氣之中,聽出了想要魚死網破的感覺。
仔細一想,這個瘋婆子應該是真的沒有後路了,之前還有那麼多人在她前頭擋著,現在卻不成了,她瞧著年紀也不小了,更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籌謀,夙心毀了她所有的安排,她這種執著又可怕的人絕不能容許夙心繼續活著,只怕想要玉石俱焚。
「你想對大公主做什麼?」宋雪貞有些急了。
夏炙笑了笑:「黃泉路上,有蕭夙心相伴,倒也不是那麼孤單,夏侯家的種,到最後也依舊贏不了我!」
宋雪貞心煩意亂,過了一會兒,問道:「看樣子你很有把握,若大公主死了,我也絕不獨活,看在咱們都活不久的份上,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可敢如實答」
「你和顧家,究竟是什麼關係?」宋雪貞不等她回應,連忙問道。
夏炙面上的細紋似乎都比剛才深了幾分。
這些年來,她如同老鼠一樣處處隱藏,內心早已腐敗不堪,顧晉庭這個名字,似乎都變得無比陌生。
宋雪貞見她不說話,大膽的猜到:「莫非你是顧晉庭親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顧家七子就是你親孫子了!可是你明明想要利用那七個人吸收公主氣運,你還想利用他們做法不是嗎?做法的時候,不是還要放血嗎?你連自己的血脈都害?」
夏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
放一點血怎麼了!
只要吸到蕭夙心的氣運,將來什麼坎坷過不去?大不了換個地方,去靖國生存,將來定能處處遇貴人,飛黃騰達不是難事!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改了他們的體質,本該能讓他們越來越好的,到頭來卻被夙心壓制死死的,甚至還淪落到了大牢裡頭!
以至於她沒法子,只能想辦法強行吸運氣,但強行來的話,那幾個孩子的確會有兇險,可不要緊,她兒子還活著,將來自然還能再傳宗接代!
幾個孩子改回夏家運數,值得了。
然而,現在連強行吸運都做不到了,又被毀了!
宋雪貞一夜無眠,而公主府內,夙心也是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總算有護衛過來回話。
「按照公主所言,屬下等人在千墳崗周邊搜了一遍,附近並未瞧見火光,也不見有人,那地兒荒涼山石野草巨多,不易尋人,而且還有不少墓室可以躲藏」護衛回道。
「可見到其他異樣?」夙心又問。
「千墳崗四周略有些血腥之氣,格外陰冷,靠近之後會讓人有些不舒服」護衛想來想去,還是仔細說道。
夙心聽到這話,也在意料之中。
千墳崗本就是個陰地,除了一些老墳之外,其他的墳多是近些年新挖的,埋葬的更是些橫死異鄉客居多,衙門義莊裡頭的人基本都是埋在那兒了。
故而那地兒怨氣也重,憑著夏炙的能力,稍稍改動一番,便可成為煞氣所在,這種東西看似虛無縹緲,然而最能傷人,讓她大半夜過去,到時候遇到個鬼打牆之類的事情也不奇怪,這是想將她困死在裡頭。
不過夏炙也知道她的能力,普通煞氣她能破解得了,所以應當提前對一些墳墓動了手腳,尤其是那些死因比較慘的墳墓主人,在這陰地之下,最能發揮作用了
夙心想了想,叫人過來:「拿著我的帖子,去請皇城寺以及京城三大道觀大師,讓他們於今夜亥時起在千墳崗附近誦經先去賬房多領些銀子,做香油錢。」
屬下立即領命。
夙心又去自己的私庫里翻了翻,這些年是真攢了不少好東西,再加上她的勤奮,各種護身驅邪的符紙更是不少,夏炙讓她一個人去,可沒說不能帶著傢伙。
不過她也明白,此次就是要比誰的道行高。
這個夏炙藏匿多年,本事自然不小,她也沒有十足把握,但天下大師也不少,該請幫手的時候還是不能客氣。
夙心準備得當,天黑之後,便應約而去。
她手裡頭提著燈籠,她這一抹幽幽燈光在黑夜中格外顯眼,身後一根繩索,顧家七子綁成了一串螞蚱。
一入了千墳崗內,夙心便能明顯感覺到一股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越往眾墳墓中心走,霧氣越重,偶爾還能聽到附近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應當是些蛇蟲鼠蟻,好在她提前做好準備,身上也帶了避蚊蟲的藥物,也不算特別危險。
「來了來了!」夏炙眼前放著個祭壇,上頭有個木頭人,看上去有些可怕,旁邊火盆里燒得越來越旺,這瘋婆子瞧著那火光,越發激動。
宋雪貞默默縮了縮頭。
她覺得這個瘋婆子活得像鬼一樣,一天沒吃東西,現在竟然還這麼有精神
不過她做法的樣子,真的噁心極了。
今天,她親眼看著這人出去幾趟,然後拉了些死屍回來,有些屍體早已成了骨頭,但還有一些就噁心多了,還在腐爛之中
然而這瘋婆子像是感覺不到噁心一樣,神神叨叨的
但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將裹著手的麻繩小心翼翼對著石柱打磨,這石柱著實太鈍了,她趁著瘋婆子出去的時候磨了很久,到現在還沒斷
正想著,她感覺到手中微微一松。
只是身上和腳下也還有一層禁錮,她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動手,生怕這人突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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