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剛想跟自己的新對手打招呼,誰知喬丹快步走來,「Bye,這傢伙交給我。」「你?」白已冬從喬丹的眼中看到火焰。
這個拉塞爾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惹得喬丹如此憎恨。
「他們有仇嗎?」白已冬請教皮彭。
皮彭用他的機械口音說:「有,94年在芝加哥,那個時候MJ已經退役,有場比賽,我們打猶他,MJ在場邊觀賽...」「然後呢?」白已冬正聽得興起,皮彭卻住口了。
「先防住他們!」皮彭吼道。
白已冬剛跟上傑夫·霍納塞克。霍納塞克是白已冬喜歡對位的那類球員,同位置里平均水準的身高,不壯。
白已冬一邊貼著霍納塞克一邊問:「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可憐的傢伙怎麼得罪邁克爾?」「我對此事一無所知。」霍納塞克淡淡地說。
「為他祈禱吧。」白已冬說:「我從沒見過邁克爾擺出那麼冷酷的表情。」「那是你見得少。」霍納塞克說。
白已冬問:「難不成你見過?」「菜鳥,你也不看看我在聯盟打多少年了?」霍納塞克有點炫耀的意思。
「所以你見過?」
「比起我的閱歷,你更在乎MJ的臉色是否曾比現在更加難看?」
「是的。」
白已冬和霍納塞克閒聊間,馬龍內切籃下投籃又被犯規阻止。
朗利的眼睛動也不動,臉皮像凍結似的停在那,好似在等候馬龍的鐵肘。
馬龍及時停下肘子,怒氣沖沖地哼一聲。
白已冬擔心朗利被他一肘打出腦漿:「你怎麼不躲?」「如果卡爾·馬龍真想讓我血濺球場,躲是沒用的。」朗利這般說道。
「我佩服你。」此乃白已冬的真心話。
朗利卻說:「不用,卡爾揮肘的時候我有點擔心,我怕我再也回不到墨爾本了。」「但你沒有挨肘,不是嗎?」白已冬笑道。朗利慶幸地說:「是啊,還好卡爾沒有真的揮肘。」
「聽著,我會接球,然後在你頭上命中。」喬丹大聲對拉塞爾說。
拉塞爾冷笑一聲,對飛人毫無敬意。
這時,白已冬將球傳到,喬丹托起球射出三分,拉塞爾縱有防備也阻攔不住。
「唰!」喬丹一擊命中,繼續羞辱拉塞爾。
拉塞爾擁有一張鐵打的臉皮,無論喬丹如何攻擊都是嬉皮笑臉的回罵。
白已冬不解之極:「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據我所知,他們並無交集。」霍納塞克顯然對拉塞爾關心不夠。白已冬說:「不,肯定有什麼。邁克爾不是見人就咬的瘋狗,他這麼瘋狂,一定有原因。」
馬龍一肘橫路要位。羅德曼死死地卡住他的下盤,「卡爾,我正在Fuck你,感覺到了嗎?」
馬龍沉默地拿住球,巨石般的胳膊,壯實如牛的後背一起撞向羅德曼。只見羅德曼微微後退一步,抗下馬龍的衝擊。
每當羅德曼以看似無力的身軀阻擋聯盟的巨獸,白已冬對他的敬意便會上升到無以復加的高度,這是羅德曼最受人尊重的時刻。
然而馬龍不是單純的低位進攻。背身撞擊的時候,馬龍時刻觀察隊友的走位。霍納塞克便是趁著馬龍進攻的時候四處跑動,尋找得分機會。白已冬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霍納塞克籃下接球上籃得分。
「你他媽在看哪?」「對不起!」喬丹的怒吼換來白已冬的道歉。
喬丹冷聲道:「我不想聽對不起!如果再漏一次,你就滾下去吧!」「不會有下一次!」白已冬怒道。
「托你的福,我被罵了。」白已冬說道。
霍納塞克淡淡地說:「是你分心走神,我只是按照戰術而動。」「我也是按照戰術而動,從現在開始,我的戰術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白已冬說。
公牛的進攻以皮彭的投籃不進收尾,斯托克頓把節奏穩住,讓周圍的人全部慢下來,「傑夫!」
霍納塞克衝出接球,面對白已冬發起單打。
皮彭站在斯托克頓面前顯得很高大。就身高而言,兩人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也是斯托克頓如此緊張的原因。
比起喬丹白已冬,皮彭是個更難對付的防守者。
斯托克頓突然發起突襲。皮彭腳步一慢,直接失位,斯托克頓貼著庫科奇的身體衝到籃下上籃得手。
庫科奇神色木訥,斯托克頓在突破他的時候順手撓了撓他的大腿。皮彭感覺到大腿上的瘙癢,那是斯托克頓留下的後遺症,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看起來,局面被約翰·斯托克頓和卡爾·馬龍攜手控制住了。」解說員說:「公牛的優勢正在消失,勝負仍是未知之數。」「只要能夠追上,爵士的勝算便會大大增加。」另一個解說員說。
這時,白已冬向籃下猛跑。
喬丹空中投籃出手變為傳球,改變就在瞬間,這是人類難以反應的變化。如果說這個球沒傳到對方手上,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沒接到,二是傳球的人沒傳好。
喬丹的傳球力度失控,這球過於抵了。
皮球直接送到斯托克頓的手中,搶斷之後,斯托克頓原地一記長傳送到快速向前本派的拜倫·布萊恩手上。
如果喬丹再年輕兩三歲,他會窮追而去。如今是心有餘力不足。便在這時,喬丹趕到身旁一陣風急速掠過。
「拜倫·拉塞爾要小心了!這不是無人追擊的反擊快攻!」解說員已經提醒拉塞爾。拉塞爾不太在意,就算是離他最近的喬丹也不可能追上,更何況其他人?拉塞爾已經在考慮做什麼動作取悅觀眾。
「小心!」連觀眾都在說。
拉塞爾還是不在意,全力跳起,想秀出他所能做出的最強扣籃。
忽的,一股殺氣襲向拉塞爾的背後。
不可能!拉塞爾不相信有人能追上他,但那籠蓋四周的殺氣令他不得不回頭。拉塞爾驚恐地睜大眼睛,想把球收回來,為時已晚!
白已冬一聲暴喝,雙手一抓,將拉塞爾手中的球搶劫下來。
拉塞爾失去重心,狠狠地摔到地上,能源方案中心驚嘆聲四起。
「Oh my god
!」
解說難以置信地吼道:「他追上了!他追上了!將近十米的差距,他追上了!這個新秀擁有難以想像的速度!」「他真的是籃球運動員嗎?」搭檔解說的嘉賓嘆道。
風光歸風光,白已冬的慶祝動作再次被裁判警告。此前已經吃到一個T。再中招就得下場。
白已冬摸著胸口,「別激動...別激動...」
喬丹默默地跑過來,「防的好!」「你和那個傢伙有仇嗎?」白已冬問道。
「為何這麼問?」
「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狠。」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難道不是嗎?」
「你是對的。」
「我退役的時候在聯合中心看了場比賽。剛好那場比賽的對手是猶他,這個傢伙也在。」喬丹慢慢說道:「我當時心情很好,因為我那天在訓練的時候完成了一個全壘打...你猜這個傢伙對我說什麼?」「說什麼?」白已冬知道重點要來了。
喬丹的臉色難看極了,好像那件事發生在昨天:「他走到我面前說「我知道你為什麼退役?因為你知道我能防住你,如果讓我看到你穿上運動短褲,我會踢爆你的屁股。」」
難怪啊!別說喬丹,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
「我會幫你對付他的。」白已冬說。喬丹拒絕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搞定。」
「即使你這麼說,我還是會幫你的。」
「我說了不需要!」
「我剛剛不是幫你了嗎?」
「那是個意外!」
「生活總是充滿意外,不是嗎?」
「你再廢話就給我滾下去!」
「講道理...」
白已冬漸漸學會和喬丹交流。雖然學習的過程很艱難,但他終究學會了。
喬丹的刻薄是他武裝自己的武器,就像現在,白已冬插科打諢,喬丹雖然依舊言語尖酸,卻不那麼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