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皇上,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雪狐,皇上你就行行好把它送給我吧!」
玄音像沒有發現舒夜的不悅,再一次開口請求。(燃文書庫(7764))清冷的月光下,他坦坦蕩蕩,無所畏懼,就跟在家向娘討糖吃一樣理所當然。
青鸞唇角抽搐,在心裡罵:你個二貨,沒看出來人家不願意嗎?
舒夜訝異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小世子。朱雀國雖是大昀的附屬小國之一,但除了納歲進貢,王族中人鮮少與大昀皇族有接觸。他們一貫秉承低調存在的原則,與世無爭的生活在大昀的最南方,甚至低調得連舒夜登基都沒來參加,只送了賀禮。就這麼一個低調到極點的王室,竟然生出這樣狂傲的世子?
「皇上,你意下如何?到底給不給嘛!」見舒夜久久無聲,玄音甚至還沒耐性的催促。這雪狐毛茸茸的,抱在懷裡一定很暖和。
這般厚臉皮沒眼色的討東西,連花未央都想抽他了。
再看舒夜,剛才還揚著唇角,如今已然是面無表情了。只見他輕輕動了動薄唇,乾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不給!」
不給?玄音呆住了,壓根沒想過會被拒絕。
朱雀雖然低調,但也富裕。從小到大,他要什麼便有什麼,討東西被拒絕還是人生第一次。一時間,他如石化了一般站在那裡,半天都動彈不得,難以接受被拒絕了的事實。
「小世子還是去喝酒吧,前面熱鬧著呢!朕要回宮了,西門夫人,你走不走?」舒夜抱著雪狐華麗轉身,直接無視玄音受傷的表情。
「好。」青鸞心裡一陣暢快,大步跟上舒夜的腳步。
玄音這才如夢初醒,快速閃到他們前面,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嘖?
舒夜皺起眉。玄家的人無影神功速度果然夠快!
「作為交換,我可以把我養的神鳥送給你!」玄音很大聲的說,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朱雀國是以神鳥為名,其境內有鳥名朱雀,體形龐大,聰慧通寵,美麗無雙。但放眼風雲大陸,只有玄氏一族的人能駕馭這種神鳥。而且,並不是每一個姓玄的都能令其臣服,王室子弟更以能馴養神鳥者為尊,玄音便是年輕一輩聽佼佼者。願以神鳥換雪狐,這種舉動實在讓人震驚。
花未央下意識的往舒夜懷裡縮了縮,有些擔心:他不會真拿它去換神鳥吧?
青鸞也很好奇他會怎麼辦。
「玄音。」舒夜慢慢的喚他的名字。
「啊?」玄音啊了一聲。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作交換的。」舒夜意味深長的說。
花未央懸的心落回肚裡,滿心甜蜜。
玄音皺起眉毛:「這麼說,皇上還是不願意?是朱雀的神鳥比不起它尊貴?」
「這雪狐曾救過朕的命,對朕來說它便是無價之寶,任何東西都不能和它相提並論。世子若真喜歡,朕讓人去極北雪域給你獵一隻來便是。」舒夜說罷,看玄音的目光愈加冷凜,仿佛在說,你要再敢攔朕一次,朕就打斷你的腿!
玄音畢竟年輕,被他的霸氣震到,終是識趣的側身讓路,眼睜睜的看著舒夜把雪狐帶走。
夜,又重歸平靜。
一直縮在旁邊的小書童阿單這才鑽出來,懊惱的拉著自家主子的袖子用力往前拖:「小祖宗,那是大昀皇啊!你怎麼能向人家討東西呢?你當這是家啊!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吧!」
「他不給我……」玄音委屈的看著阿單,明澈的眼裡竟然真蓄起淚水來!
阿單一陣頭疼,安慰道:「不給算了,咱們回家玩神鳥,比他那個高級。」
「不,我就要雪狐!我從來沒有養過雪狐呢!」玄音任性的說,十足十一個任性小孩。
阿單急得直撓頭:「我的小祖宗,可那是大昀皇的心頭寶,他不會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就是一隻雪狐麼?我們上雪域去獵一隻……」
「他不給,我不會去偷麼?」玄莽狡黠一笑,打斷了阿單的話。分明剛才還泫然欲泣,這會又開心了起來。
阿單:「……」
這就是他,朱雀國的魔王玄音。翻臉跟翻書一樣快!而且只要他對你笑著,你便不會覺得他有壞心,只當他是個純真的孩子。
哎,王爺真不該帶小世子來參宴,這是要闖禍的節奏啊!
阿嚏——
剛出公侯府,還沒坐上回宮的馬車,舒夜便沒有任何預兆的打了個噴嚏。花未央登時緊張起來:不會是感冒了吧?
舒夜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揉揉鼻子,下意識回首看公侯府,怎麼有種不祥的感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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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把早晨凝結的露珠吹散,公子儀悠悠轉醒,卻發現身上壓了個重物,他試圖動動手腳,卻麻得厲害——是郭香香。
昨晚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好不開心,到最後怎麼睡著的他都不知道。如花容顏近在眼前,臉上的妝有些殘了,鳳冠早已掉落,雲鬢逢松,紅唇不滿的嘟著,鮮艷欲滴如四月櫻桃誘人採擷。
公子儀心頭一盪,緩緩抬手,想去摸一摸那嬌艷的唇是什麼感覺。然而手還沒有碰上去,兩瓣紅唇就啟開了:「酒,好酒……」
公子儀一嚇,趕緊縮回手,跟作了賊一樣心虛得心臟狂跳。
郭香香呢喃了一聲,卻沒有睜眼。仿佛嫌睡得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不停的尋找一個舒服的睡姿。
公子儀驀的瞪大了眼睛——該死,這女人怎麼跟蟲子似的動來動去。不知道男人有晨勃這回事情麼?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他會瘋的!他抬手去拍她的臉,喚:「郭香香,郭香香?起床了,天亮了!該去給爺爺請安了!」
「不要,我還要睡……」郭香香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往他胸口蹭了蹭。
柔軟的觸感隔著衣服清晰的傳進每一個細胞,公子儀的臉蹭的紅了,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把她踢下床,忽然失聲尖叫:「你摸哪裡?!」
她的手竟放在了他正準備晨練的兄弟上!
公子儀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棵乾柴,郭香香就是那把烈火……一點就要燃。
郭香香被他的叫聲給驚醒了,半支起身子,茫然的看著他:「怎麼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壞事。
公子儀氣急敗壞的瞪著她,口乾舌燥。
大晚上的又喝又跳,末了胡亂睡成一團,如今頭髮用了不說,衣服也散得差不多了。她半支著身子,公子儀一抬眼就看到一片雪白的胸口。
該死!他忍不住了!
反正是合法夫妻了,他幹嘛還要再忍?二話不說直接翻身把他的新娘壓在身下。
「啊——」這回輪到郭香香驚叫了,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抬手半掩著胸口有些慌亂,「你,你要幹什麼?」
「干昨晚沒幹成的事!」公子儀低低一笑,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前天的考驗不就是想看一看我的體力麼?這會兒怎麼怕了?」
「我……」郭香香羞紅了臉,閉上眼不敢看他。
把兩隻大木桶灌滿,考的不就是新郎的體力麼?不要臉的三姐還解釋說人長得帥不帥不要緊,重要的是體力要好……真真是羞死人了!
「別怕,我會溫柔的……」他低聲誘哄,帶著致命的蠱惑。
郭香香緊張得不知該怎麼是好,只能死命閉著眼睛。她清楚的感受到臉上的大手在慢慢下移,撫過她的耳垂,脖勁,最後停留在胸前。心每跳一下接觸就更深一分。她忽然有些害怕,結結巴巴的說:「天亮了,該去給爺爺請安……」
「等會兒再去……」
「唔——」
餘下的掙扎,全都被淹沒。
遲到了的新婚夜,終於拉開帷幕。
瑩兒端著熱水推開門的時候便看到一地凌亂的紅衣,床上兩人正熱烈的交纏,嚇得她盆里的水都灑了出去的。
公子儀自然聽到了響動,頭也沒抬的吼:「出去。」
手一揮,紅帳便滑落,遮住一室春光。
瑩兒慌忙拉上門,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拍胸口:總算成事了!等會兒可以拿床單去交差了。哎,昨晚看他們兩人拼酒那架勢,她都快鬱悶死了,甚至還準備了一把小刀,萬一今天早上沒落紅就割手腳割點兒血假裝一下去交差。
像公侯府這種大戶,不管是什麼原因,新婚之夜不見新娘落紅,那這新娘在府中的地位就跌到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從裡面被人打開,公子儀已經梳洗乾淨,神清氣爽的走出來:「進去伺候吧!今天不用去請安了!」「是。」瑩兒弱弱的應了一聲,悄悄看自家姑爺,眉眼都帶著滿足的笑意,悄悄鬆了口氣。公子儀踱著優雅的方步往爺爺居住的松鶴院而去。一路上,錯身而過的下人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唇角的笑意更濃了——用腳趾頭他也知道此刻他那群等著新婦去敬茶的兄嫂在幹什麼!哼,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拿他作賭注。他們很愛賭麼?他就把他們的閒錢都收來送香香當零花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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