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哎呀,小段同志,因為今天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原先的那個會議已經取消了,你還不知道嗎?……」董其昌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笑咪咪地道。
「啊,這樣啊,那我問下我們劉鄉長,看他接到了通知沒?」,段昱雖然覺得眼前這帶眼鏡的中年男子表現有些奇怪,倒是沒想太多,畢竟兩人素不相識,董其昌實在沒理由騙自己。
董其昌自然不可能讓段昱打劉愛民的電話,那樣他的詭計就露陷了,連忙道:「你不用打了,這是最新通知,你們劉鄉長肯定也還不知道呢,我會通知他的,你趕緊走吧,要是一會縣裡領導過來,看到有無關人員在這裡,肯定會要批評的!……」。
「哦,那謝謝你了!」段昱畢竟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險惡至此,還禮貌地向董其昌說了聲謝謝才轉身離開了,卻沒注意到他轉身後,董其昌嘴角立刻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董其昌的陰謀其實是很簡單,如果段昱第一次會議就缺席肯定會讓領導十分惱火,搞不好就不讓段昱當這個副主任了也不一定,而到時就算段昱辯解說是自己騙了他,自己也完全可以咬死不認,畢竟此時並無他人在場,就算領導有所懷疑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而段昱則肯定會落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評價。
段昱走到電梯口,突然覺得有些內急,第9層的衛生間是跟會議室連著的,段昱也不想打轉了,就順著消防樓梯下到了第8層,抱著肚子哈著腰就對著走廊盡頭的廁所猛衝,正好和從女衛生間裡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來人痛呼一聲,鳳眼一瞪,正想呵斥眼前這個冒失鬼,定睛一看,卻呵呵笑了起來,「昱哥兒,原來是你啊!你怎麼跑縣委來了啊?!……」,原來那人竟是段昱在駕校結識的極品御姐---王楚渝!
段昱只覺香風撲鼻,迎頭撞到一團綿軟的軟肉,十分舒服,抬頭見是王楚渝,俊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渝姐,是你啊!對不起啊,撞疼你了吧?」。
王楚渝也情不自禁地俏臉一紅,剛才段昱正撞到她的敏感處,讓她很是尷尬,不自然地笑笑道:「沒事,沒事,你還沒說你來這裡幹嘛的呢?……」。
段昱一說是來開會的,王楚渝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呢!……」。
段昱徹底暈了,怎麼今天遇到的每一個人說話都是這樣沒頭沒腦的,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就連忙向王楚渝追問。
王楚渝把前因後果這麼一說,段昱才知道自己當上了回龍鄉公路改造項目建設指揮部的辦公室副主任,一時間也愣住了,心中無味雜陳,喜憂參半。
喜的是自己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這個辦公室副主任雖然沒有行政級別,但重要性毋庸置疑,也算是自己仕途的一個重要,這從剛才那門衛對自己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也可以看得出來,憂的是這裡面水這麼深,自己坐在這個敏感的位置上,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
王楚渝望著眼前這個小男人沉思的樣子,一時間也有些失神,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帥的,此時的段昱在青春活力之外又多了幾分和年紀不符的沉穩專注,讓王楚渝本來十分平靜的心突然起了漣漪。
在外人眼裡,王楚渝無疑是讓人羨慕的,她是縣委宣傳部的副部長,工作輕鬆,待遇優厚,更重要的是她是縣委書記楊尚武的第二任妻子,楊尚武在外面雖然霸道,但對她卻是百依百順,對於她的任何要求都想盡辦法滿足,周圍的人見到她也都是刻意討好奉承,生怕得罪了她。
不過有苦自己知,王楚渝和楊尚武年齡差距大,楊尚武五十多了,王楚渝才三十出頭,雖說不上有代溝,但夫妻生活上的不協調是肯定有的,而且外面也有些風言風語,說王楚渝貪慕虛榮,所以才嫁給楊尚武,她能當上縣委宣傳部副部長,也完全是因為楊尚武。
其實王楚渝是個很簡單的人,尤其在感情上比較被動,她曾經有過一段短暫而不幸福的婚姻,那時候她在縣廣播電台當播音員,是縣裡公認的第一美人,追求者眾多,讓她根本不知如何選擇,後來父母做主,讓她嫁給了其中一個富二代,她見那人追她追得很緊,長得也還不錯,就答應了。
誰知結婚以後,一切都變了,那人生活習慣很差,吃喝嫖賭無所不為,這些她都勉強還能忍受,最過分的是那人喜歡喝酒,喝醉以後就喜歡對她施以家暴,她實在忍受不了,提出離婚,那人卻是堅決不同意,死拖著不放,而夫家在縣城頗有勢力,她一個弱女子自然是胳膊拗不過大腿,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
這時候楊尚武剛調到曲龍縣當縣委書記,當時他的第一任妻子剛去世,他去縣廣播電視局調研的時候見到王楚渝就驚為天人,暗中打聽到她的情況,就動了心思,找了個機會,讓她的夫家吃了個大虧,把她老公也抓進局子裡了,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她老公就主動跟她解除了婚約,舉家搬離了曲龍縣。
後來楊尚武就對她展開了追求,先把她從廣播電視局調到了縣委宣傳部,有事沒事找她談話,她開始還有些不願意,畢竟楊尚武大她太多了,可她父母覺得很滿意,有個當縣委書記的女婿,誰不願意啊,又來做她的工作,說她是離過婚的女人,再像以前那麼挑剔不行了,找老公就應該找年紀大的,懂得疼人,等女人的青春歲月一過,後悔就來不及了。
她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就點頭同意了,婚後楊尚武依舊對她很好,她慢慢也就適應了新生活,女人一輩子不就求個安穩嗎,有一個比較強力的男人保護,對她這樣一個弱質女流來說,夫復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