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可奉告,還是就在剛剛,被人下了命令,不得把這幾張空桌給我們坐呢?」丁少嚳冷冷地道,「25號、28號、17號、34號,這四張桌,是不是同一個人下的命令?」
「都說了無可奉告。」姬月俏臉陰沉地道。
「是嗎?趙風,你去查一下總台的記錄本,看看是誰下的命令。」丁少嚳淡淡地道。
「好。」趙風笑著起身。
姬月臉色微變,旋即怒道:「丁公子,這裡是玉蘭軒,不是你們核心弟子該撒野的地方。」
趙風卻是不管不顧,大步向服務總台走去。
「姓丁的,你不要欺人太堪!」孫伯仁在上面怒喝道。
他慌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玉蘭軒的做事流程,他一直派人盯著丁少嚳,在發現丁少嚳等人往這邊來時,便猜測他們很可能是來玉蘭軒吃飯的。而他剛好也在這裡,便吩咐姬月,把幾個空座位都擺上「客約」兩字。
因為玉蘭軒並不是某個人的私產,他父親孫長老,也只是在這裡占了一部分的股份,所以他這樣做,姬月肯定是要記錄在案的,若是讓趙風拿到證據,他父親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孫長老是寵他溺他,但在這種事情上,卻不會給他胡來。倒不是因為承受不起損失,而是會影響到孫長老與其餘幾個股東的關係。
「轟」
丁少嚳突然出手,一隻光元大掌向孫伯仁抓去,口中喝道:「最恨人家站在我頭頂說話!」
孫伯仁沒想到丁少嚳會突然出手,再加上他的實力,與丁少嚳本就相去甚遠,而且傷勢未愈,想要躲避時,丁少嚳的光元大掌已經抓到,他怒喝出手,但那哪裡攔得住丁少嚳,瞬間便是被丁少嚳如抓小雞般的抓了下來,而後一摔,跌摔在一樓的地板之上。
「丁師兄,記錄本拿到了。」趙風此時卻是把桌位記錄本拿了過來,遞給丁少嚳。
丁少嚳似是很隨的一翻,便翻到了那一頁,略看了一眼,便對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孫伯仁冷冷地道:「孫大少爺,你還有什麼話說?」
在場的,都不是簡單人物,幾十米內的指頭小字,他們還是看得清楚的,只見那記錄本上,剛才丁少嚳所說的那幾欄中寫著:姬總管話:孫伯仁少公子吩咐預留半小時,另,丁少嚳等人來,安排往洗手間旁44號桌,若他們直接離去,則預留取消。
「哇,還真是啊!」
「玉蘭軒,這特麼是店大欺客啊!」
「這孫大少還真敢亂來,莫非是孫長老的吩咐?」
「切,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了嗎,孫伯仁似乎跟這裡的主管姬月有一腿呢……」
「不是吧,我怎麼聽說姬月主管是孫長老的姘.頭?」
「也許人家是父子通吃呢,額,那才叫厲害了啊哥!」
「噓,都小聲點,別讓人聽去了,孫長老可是光器堂的長老,大權人物,別禍從口出。」
看到記錄本上的內容,軒中的食客都偷偷議論起來,不過所議論的,卻是與上面所寫的多大關係。
阮允兒和安妍兩女都十分興奮,也沒往深處想。趙風和馮德友兩人對望了一眼,卻是背部發涼,丁師兄好像早就知道記錄本上的內容一樣?這怎麼可能?難道丁師兄神通廣大到能擁有傳說中的千里眼?他們都感覺到,如果與丁師兄作對,只怕下場會很慘很慘。
「是以孫少爺的名譽下的命令,與孫少爺無關。」姬月聽到丁少嚳的責問,忙主動挑擔。
「我跟你認識嗎?你為什麼要整我?」丁少嚳冷冷地道。
「我……」姬月登時啞然,她此時可是恨不得把總台的女侍掐死了,自己是交待了,但你特麼用得著寫得這麼清楚嗎?哪怕她的腦子再精明,此時也想不出能夠自圓其說的理由來。
「……」孫伯仁本來以為姬月會把這件事擔下來了,哪裡會想到那麼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最後卻會弄成這樣。
他同樣無言以對。
「好了,年輕人,可否適可而止?今天就給本座一個面子,此事就此揭過,今日.你們可以這裡隨便吃,隨便喝,不收晶石,就算是本軒對你們的補償,如何?」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丁少嚳的耳中。
這道聲音輕飄飄的,然而卻像是有人耳邊輕語一般,飄進了耳中。
丁少嚳愕然,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人聽到。儼然,對方是以傳音的方式跟自己溝通的,其他人並沒有聽到。
「就這樣而已?」丁少嚳抬起頭來,望向三樓的一間包廂,淡淡地說道。
傳音的功夫,他還沒有學會,所以只能直接對上面說了。不過他知道,這位說話的,絕對是一個光武學院的一個大人物。但他並不慌,既然對方這麼說,說明他們肯定很在意玉蘭軒。只要在意,那就是他談判的資本。
出於道德的關係,他剛才並沒有把注意力往三樓的包廂方向,但剛才那地傳音一出現,他的注意力便掃向了三樓。
三樓只有三個大包廂,兩個大包廂中沒有人,只有一個包廂有人,裡面坐著兩個老者,剛才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個老者。
這兩個老者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看上去就像是兩個非常平凡的人,兩人在那裡下棋,旁邊擺放著煮茶的茶具,一個碳爐中碳火通紅,燒得上面的水壺不斷冒熱氣,碳爐無煙。
「你想如何?」其中一個老者低頭,對著下方說道。
丁少嚳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著。
「你贏了。」那老者眉頭微皺了一下,便又是一道傳音下去,丁少嚳旋即發現,姬月臉色登時變得慘白無比。
「姬月已經被解僱了,至于姓孫的小子,你看著辦吧,別殺了就行。」老者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然後便沒有了後文。
丁少嚳苦笑,因為他看到那個老頭拈起一枚棋子,緩緩地放了下去,似乎渾然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放在心上一樣。
「滾,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丁少嚳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孫伯仁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是「騰雲駕霧」而去,而後狠狠摔在了玉蘭軒大門之外。
姬月臉色蒼白,冷冷地看了丁少嚳一眼,轉身而去。
「丁師兄,就這樣放過他了?」馮德友表示看不懂。
「有免費的酒,你喝不喝?有免費的可口飯菜吃,你吃不吃?」丁少嚳笑著坐了下來。
「喝,吃,肯定的,必須的!」馮德友哈哈笑道。
「服務員,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都上一遍,酒要上最好的!」趙風更是直接。
一行人均是興高彩烈,完全不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
……
「你呀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在玉蘭軒亂來!現在怎麼樣?闖禍了吧?」一座宮殿之中,一個中年人指著孫伯仁呵斥道,手指顫抖的厲害,那儼然是給他氣的。
「爹,我咽不下那口氣!」孫伯仁低下頭去,態度卻依然強硬。
「我平時怎麼說你的?做事,要學會用腦,你看你,腦子都用到哪裡去了?你咽不下那口氣,就去做出如此幼稚之事?你那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對他又有什麼傷害?」孫飛瑞恨鐵不成剛地指著他罵道。
「對我沒有好處,對他也沒有傷害……」孫伯仁諾諾道。
「對待敵人,要做到一擊必殺,這就好比煉器,一次出誤,就會失敗。」孫飛瑞知道,平時對這個兒子太寵了,讓他養成了驕橫的性格,此次連續在一個人的手上吃了鱉,對他來說,是好事,只要循循善誘,他應該能汲取教訓。
當下,孫飛瑞跟他講了很多人生的「道理」,孫伯仁一邊聽一邊點頭,聽了父親的「道理」,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天真了。
「爹,柏青陽想要煉製把上品黃兵。」最後孫伯仁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想要上品黃兵?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知道,花費會很大,就看他能夠付出怎樣的代價。」孫飛瑞冷笑道。
「爹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孫伯仁臉上露出了陰毒之色。
孫飛瑞點了點頭,對他的改變表示滿意。
孫伯仁退出後不久,姬月來了。
「姬月有罪,請孫長老責罰。」姬月躬身行禮,臉上滿是委屈之色,並不算寬大的領口,露出了一抹的白,彎腰時的曲線展現無餘,成熟的風韻,柔弱的少婦風情,嬌嗲的聲音,使得冰冷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咕嘟」
孫飛瑞猛吞了一口口水,一揮手,房門嘭地關上,而姬月已然被他抱在懷裡,微一掙扎,嘴裡嬌嗲:「孫長老不要……」
「小騷.蹄子,今天你逃不出本長老的手掌心!」孫長老哈哈大笑,抱著她衝進了房間,片刻之後,裡面便傳出糜糜之音……
……
「長老你好壞,盡會欺負人家。」事畢,姬月如一隻乖巧的小貓般膩在孫飛瑞的懷裡撒嬌道。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欺負誰。」孫飛瑞狠狠地虐了她一把,弄得姬月又發出了貓般的叫聲,摟得他更緊。孫飛瑞道:「早想讓你出來了,難得有這麼一個好機會,過兩天,你就直接去珍瓏閣報到。」
「長老你對月兒真是太好了,人家要好好侍候你……」姬月說著,便是縮了下去,孫長老當即發出悶哼……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