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波!腦海記憶深處一個幾乎已經遺忘掉了的名字。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人,再看著萬波那一副衰樣,張沐陽總算是記起來了。
沒有辦法,數百年的修仙歲月下來。什麼阿貓阿狗的,自然是遺忘掉了,又不是什麼關鍵的事情或者人物。
此刻一想起來,記憶就如潮水一樣的湧現了出來。萬波。看似不過是江大的一個小紈絝。可實際上,此人卻是能夠和張天傑家裡扯上一些關係,確切的說,萬波的姐姐一直都跟著張沐坤做情人。
前世的時候,萬波就沒少充當馬前卒來欺負自己,而現在麼?想都不要想,肯定也是得到張沐坤的授意了。
萬波此時一副扯高氣揚的姿態。這要在以前,他是絕不敢在張沐陽面前放肆的。而此時麼就不同了。
施施然走進包廂裡面。背著手圍繞著餐桌轉了一圈。手不時還在椅子上輕撫過去。那感覺,就好像是皇帝出巡,好像是領導視察一樣。
一圈下來,萬波站在了張沐陽的對面,一隻腳已經踩到了椅子上。臉上露出說不盡的輕蔑和嘲諷,以他那獨有的嘶啞聲音道:「喲嚯,這不是張家大少爺麼?怎麼著,也到這種路邊小店來吃飯了。」
張沐陽有錢不假,可張沐陽從來都不覺得路邊店有什麼不妥。只不過以前到學校的時間不多而已。
「萬波,你什麼意思?欠打是不是?今天你是來找茬的吧。行。今天你巴爺我陪你玩玩。」巴特直接就站了起來。面色冷峻的瞪著萬波。
樸實的草原漢子已經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了。這明顯就是來搗亂的。
張沐陽心中感動,前世的自己放棄了太多的美好。出事之前,紙醉金迷圍繞包裹了自己;出事之後,仇恨蒙蔽了雙眼。
兄弟之情,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哪怕平時沒有什麼的聯絡。可不管你貧窮富貴,一如既往的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鼓勵你;甚至是不離不棄。這就是兄弟!
張沐陽揮手道:「老三,坐下!」
巴特一臉不忿,道:「老大,這廝明顯是……」
張沐陽望向巴特,給了巴特一個安定的眼神,道:「我知道,你坐下。這個事情我自己處理。」
話音落下,旁邊萬波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自己處理。張沐陽,你他媽吹牛逼呢?你以為你誰啊?還是京城張家的長子嫡孫?還是那紈絝大少爺麼?我呸,你他媽現在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坨狗屎。你不是牛麼?今兒我還就告訴你。在江城。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趴著。」
「怎麼著?不服啊!」
萬波說得是唾沫橫飛,很顯然,他的內心深處是爽的。能在張沐陽面前如此的囂張,這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啊。臉上的那種得意、猖狂和囂張充分體現了一句話的魅力——小人得志。
張沐陽輕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自然而淡定。不悲不喜,並不是張沐陽已經做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實在是…實在是萬波這種小嘍囉還真沒有被張沐陽放在眼裡。
「服!怎麼不服呢?我是一萬個服氣。」張沐陽笑著說了起來。看著萬波道:「不知道你聽過一個故事沒有,一個螞蟻在大象的面前叫囂著要決鬥。可直接被大象給無視了。於是,螞蟻四處宣揚他有多麼的厲害,就連大象都怕了他。」
萬波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他不是白痴,自然聽明白了,張沐陽這是在諷刺他呢。
萬波冷聲道:「張沐陽,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傲氣的資本麼?呵呵,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比一般人都不如。還大象?你怎麼不說你是超人啊?要被開除了吧。哈哈,求我啊。」
張沐陽輕笑一聲:「求你麼?你能讓我不被開除?行啊,萬爺想要怎麼求?是下跪呢?還是鑽胯呢?可是,萬爺你想好了。你要是耍了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要不要我給你主子打個電話?問一問他的意見呢?」
隨著張沐陽的話語落下,旁邊郭子睿立刻配合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文劍這賤貨果然是厲害,立刻就插嘴道:「哈哈,我以為什麼牛掰人物呢,原來不過就是條狗而已。」
「你!」萬波面色一下陰沉得可怕,眉頭一挑,突然一動,椅子直接被踹倒了,然後,萬波一伸手,滿桌子的菜餚也被攪渾了。
萬波淡然道:「老子就是來鬧事的。怎麼著?不爽啊,不爽打我啊。打了我,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話音還沒有落下,突然一聲脆響。張沐陽出手了一個耳光結實的打在了萬波的臉上。
萬波的那些跟班一下就激憤起來。大呼小叫的吼道:「艹,你幹什麼?」
「張沐陽你想死!」
郭子睿、巴特和文劍此時也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巴特更是一手一個酒瓶。啪啪兩聲脆響。銳利的玻璃角無比的猙獰。
巴特冷聲道:「都給老子閉嘴,站好,誰敢動,老子弄死他。不就是大學麼?我爸沒有讀書不照樣養著十萬牛羊麼?」
「麻痹,老三個土豪。」文劍在旁邊嘀咕起來:「十萬牛羊,幾千萬的家產啊。土豪,包養我吧。」
張沐陽已經動了。要麼不動,動就是步步殺招。打蛇打七寸、做就做到底。那種東郭先生和狼,農夫與蛇的事情張沐陽是不會做的。
一個掃堂腿直接把萬波絆倒在了地上,張沐陽直接就踩了上去,隨著萬波的慘叫聲,張沐陽踩了十幾腳之後,這才停了下來,拍了拍手道:「這年頭,還真是什麼奇葩都有。還有主動要求被打的。沒辦法,我也只好發揚風格了。」
「張沐陽!你等著被開除吧!」萬波掙扎著大聲說到。可氣息明顯不是那麼足實了。
張沐陽此刻卻是轉過身,居高臨下,一腳踩在了萬波的腦袋上,道:「傻逼,忘記告訴你了。就在下午我就已經被開除了。你覺得我還能被開除第二次麼?至於報警,你隨意啊。可是你記住了。真要把我整死了。張沐坤能不能承擔這個責任?」
說到這,張沐陽轉身道:「兄弟們,走了。被一個老鼠屎給攪壞心情了。喝的還不夠盡興。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
文劍此時也接著話茬道:「老大今天想怎麼就怎麼?我倒是知道,鋼城路那邊有家店子不錯。」
「鋼城路!」一聽到這個地名,張沐陽的眼睛也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