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趙景陽脫開明鏡和任婷婷溫暖的被窩,起來,先是在後花園打了一趟拳腳,活動筋骨;然後去偏院裡瞧了眼力士煉製進程。
差不多這一波一百頭力士,三天之內就可以圓滿出爐了。
倒是這煉製的進程,跟不上修行界捕捉殭屍的速度;薪火寶樹的庫藏之中,已累積了近千頭殭屍——特麼神州這片的殭屍,忒也多了些。
趙景陽懷疑,有人「造假」。
所謂造假,非殭屍是假。而是殭屍的來源,有問題。
身懷模板的人,固然不敢亂搞——捉一頭殭屍,去咬人,造出更多殭屍。但細想起來,卻可以跟沒有模板的人合作!
讓沒有得到模板的人用殭屍製造殭屍,擁有模板的人便把這些造出來的殭屍捉起來,兌換人道貢獻度。
這樣,就可以源源不絕。
這並非不可能。
不能得到模板,是因為壞事做多了,個人的人道氣運有問題;且心靈上的認知,與薪火寶樹的檢定相悖。
這樣一來,壞事做的少的,個人氣運問題不大的,可以通過改變自己的認知,早晚獲得模板;但那種壞事做了一大堆,個人氣運積重難返,亦不願改變個人認知,卻想得到薪火寶樹中的資源的,未嘗不會找人合作造假!
趙景陽仔細瀏覽了一遍兌入殭屍的個人模板的信息,查看了他們兌入殭屍之後,個人氣運的增減,然後鎖定了七八個可能存在問題的人。
這氣運層面的變化,玄之又玄,有很深的因果關係。
即使個人模板的擁有者不曾親自動手,造假殭屍;但只要這事,與他有關聯,有一定的因果關係。
那麼,這人的人道氣運,便會有衰減。
害人的事,當然會折損人道氣運。
然後趙景陽就專門制定了一個任務——調查這幾個可能存在害人以造殭屍的人的具體情況,專門頒發給了九叔等少數幾位有道高士。
要求調查清楚之後,上報薪火寶樹;然後趙景陽會根據調查出來的情況,回收其個人模板,並返還以清除這類蛀蟲的任務及獎勵。
做完這一切,正是吃早飯的時候。
吃完飯,崔雪、明鏡幾女上班去了,趙景陽便準備搜集一次大椿散佚的生機。
大椿愈是茁壯,散佚的生機越來越多;若不搜集起來,大椿在回收一部分之後,剩下的會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趙景陽要做的,就是搜集必定消散的這部分生機——這裡面也是個精微的活兒,不能搜集過了頭,否則大椿回收不足,會影響其生長。
這個活兒,趙景陽打算以後交給司藤來做。
一是多親近大椿,對司藤這個藤妖有好處;二是司藤與大椿本質都屬木,搜集生機比其他人更方便一些。
當然,司藤現在還忙著她的妖魔鬼怪學校,沒有時間。
吃完飯,搜集了生機,趙景陽正指點小芳、鍾離、小路和兩個東洋姑娘練功,劉德龍便跑過來,說有客來訪。
趙景陽讓女人們自己練,與劉德龍出了後院,邊走邊說:「哪裡來的客人?」
劉德龍說:「是兩個女洋人!」
趙景陽一聽,詫異道:「女洋人?」
劉德龍解釋說:「門房那邊說這兩個女洋人不是常人,我看過之後,果然不是。」
趙景陽瞭然。
不是常人麼。
到了前庭客廳,看到兩個大洋馬,趙景陽眼睛微微便是一亮!
很漂亮!
各具特色。
金髮的姑娘,五官精緻,更近於東方人的柔和;黑髮的姑娘,五官立體
,與東方姑娘相比稍硬,但氣質很颯!
而且果然不是常人。
黑髮姑娘帶著一身猩紅的血氣,但這血氣顯然是其本身所屬,不是外來的。趙景陽念頭一轉,暗道:「吸血鬼麼?」
至於金髮姑娘,體內則潛藏著一股奇異的生機。以這股生機的強度,只不出問題,這姑娘保持青春活個千八百年不在話下!
見到趙景陽的第一眼,兩個大洋馬齊齊站起身來。
這會兒,趙景陽氣息內斂,看起來除了給人一種極具吸引力的魅力,並無其他或如危機、警兆一類的感應。
所以即使冷著臉的吸血鬼大洋馬瑟琳娜,臉蛋也不禁紅了一下。
至於阿戴琳,早是羞澀的低著頭了。
「坐。」
趙景陽擺了擺手。
兩個大洋馬連忙坐下。
趙景陽說:「有什麼事?」
聽他發問,瑟琳娜深深的吸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以較為蹩腳的漢語回答道:「尊敬的趙,我們對我們的突然到訪表示歉意。」
然後說:「我們是來求援的。」
很直接。
趙景陽笑了起來,打量著大洋馬們,道:「求援?」
瑟琳娜道:「是的,求援。」
說:「來自東方的惡魔摧毀了我們的世界,我們逃到美洲,但他的觸角也跟著延申到了美洲。」
「我們雖然已經想出了對付他的辦法,但是缺少一個關鍵因素。」
「這個關鍵因素被遺落在東方,所以我和阿戴琳遠渡重洋,來到上海灘,找到您,尋求您的幫助。」
趙景陽微眯著眼,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卻轉言:「不過,我為什麼要幫助你們?」
瑟琳娜道:「因為我們知道,那個惡魔,是被您驅逐出去的;他與您之間,存在著仇恨。」
又說:「他極度貪婪、殘暴。我相信,在征服了我們的世界之後,他一定會把目光重新投向東方。尊敬的趙,未來的某一天,您一定會與他爆發戰爭。」
趙景陽哈哈大笑:「你是個很好的說客。即使你的表情一直很冷。」
瑟琳娜聽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卻見趙景陽微微搖頭:「人俑秦皇,是我趕出去的。在趕他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早晚會找回來。」
說:「那麼,你覺得,我為什麼不當時就殺了他?」
瑟琳娜無言。
一直盯著趙景陽看,看的自己一臉春意的阿戴琳這時候忽然道:「我就說嘛...這是報復。」
趙景陽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倒是清醒。」
說:「我驅策人俑,衝擊西陸,的確算是一種報復行為。西陸死了很多人,現在美洲也要遭殃,你不該恨我嗎?」
阿戴琳卻搖頭:「你這麼帥...好吧,我只是覺得,歐洲各國以前對東方所作的事,理應得到相應的報復——我並不是歐陸人,我是美利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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