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您這位大師兄，脾性真硬。」
李無道有些感慨：
「秦昆吾這傢伙在人族裡地位不低，還擔任過丹靈學院的祭酒。
我估摸著他再有些年，便能著手神通化道了。
你看九極山那兩個，見到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是啊，要是我見到秦昆吾，肯定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赤炎聖者一臉感慨。
愈發了解青冥的強大，他愈發知曉秦昆吾代表著什麼。
像當初的龍聖，乃至域主之流，在秦昆吾面前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這種人給自己兒子安排的跟班，都是一尊大世聖者，域主級強者。
「慈悲山現在跟火燧一脈關係很微妙。
徐善老師和上面的祖師都很討厭火燧一脈。
大師兄自然不會對秦昆吾唯唯諾諾。」
方塵笑道。
陳氏聖者如今都被帶走，想來陳恩雪這件事，多少會有一個結論。
「秦昆吾認為狼曌也死了，所以狼曌先前擺脫因果的手段，類似於假死？
有點意思，若是能弄明白其中方法，以後倒是有機會用的上。」
方塵輕聲自語。
李無道神色一動：
「仙主，在我還是至道聖者的時候，就聽說過不少類似的手段，不過這些手段均不是一般聖者能施展的。
其中有些東西，價值奇高無比。
如狼曌這等大世，本不該掌握如此手段。
要麼就是火燧一脈給他的，要麼就是他背後還有其他人。」
「你是說，可能有人想借狼曌之手，讓火燧一脈沾染點麻煩？」
方塵沉吟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李無道輕輕頷首：
「可能對方針對的並非是慈悲山，也有可能是針對人族。」
「你的意思是，狼曌可能是被人族的某些敵人給買通了？」
「對。」
方塵沉思了片刻，隨後笑道：
「不用管這件事了，他們如果還要再出手，只要與我牽扯上關係，因果大幕會告訴我們真相。」
李無道和赤炎聖者眼中露出一抹感嘆，目光落在因果大幕之上。
就連天象聖者都無法輕易查看的五天戰場實況，如今因果大幕上卻是清晰可見。
因為方塵把司寇悖打出了屎，導致青冥學子的士氣上漲。
無形間，都牽扯了一段短暫的因果。
是以每一位青冥學子出戰，都能在因果大幕里顯現。
這些學子，只要見到靈耀學子，就跟瘋狗一樣，玩了命的打。
方塵的主要注意力，自然是在方芷雪，方小天，方小花，王崇松，謝阿蠻等人身上。
方氏三子有至道級別的內景地，神通洪流均帶著至道之力，只要面對的對手，在這方面有所欠缺，無形間便占據了一定上風。
而三子的實力，本身也不弱。
經過這些年的磨礪，也算是在七陽堂內站穩了腳跟。
但是他們面對對手的時候，無法做到如方塵那邊信手拈來，隨意碾壓。
排名越往上，打起來就越吃力。
「他們三個，都有機會爭第一，但過程會有點困難。」
方塵心中給出了一個判斷。
至於老王他們，在服用了純血菩提以後，又領悟了龍劍神通，實力已經媲美各大學府的核心弟子。
甚至比一般的核心弟子，都要高一籌。
他們在五天戰場裡的戰績，也很漂亮。
但這一次想要十連勝，略顯困難。
李無道似乎看出了方塵眼中的稍許失落，忍不住苦笑道：
「仙主，他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當初雖然能晉升至道，可在年輕的時候，也最多就跟普通的學府學子差不多。
別說接近七陽學子了，就是摸到核心弟子的邊都難。
您看這五天，有多少採氣聖者？數之不盡吶。
可這裡面，只有極少極少一部分能在七陽學府進修。
借用學府的資源，以提升自己的上限。
再反觀七陽學府的學子，實際上數量也非常龐大。
而其中能成為核心的，有多少？
九成九一輩子都吃不到一顆純血菩提。
王崇松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十分不易。
日後不出意外，晉升天象都是穩穩的。」
「方閻君，老李此言很有道理，就說我吧，修行這麼多年，可卻連最普通的一名學府學子都比不上。
他們能突破的時候，甚至選擇壓制修為，提升底蘊，然後再突破。
而我，卻是做夢都想突破，但多年下來，都摸不到虛命的邊啊。」
赤炎聖者無比感慨。
如果他還活著，也能得到這樣的培養。
別說虛命了，就是大世聖位他也有自信能夠證得。
「倒也是。」
方塵輕輕點頭。
他何嘗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只是更加希望老王他們的上限，能夠再提升一些。
「如果培養他們聖位破限唔，以我如今的底蘊，根本拿不到足夠的定玄果。
能夠嘗試走這條路的，都是天尊繼位者。
背後有無窮盡的資源當做底牌。」
方塵壓下這個念頭。
不僅是他拿不出這麼多的修煉資源。
此外聖位破限的難度，他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他元神特殊，哪裡能夠接連兩次聖位破限。
五天戰場。
「青冥學子瘋了！」
「靈耀那邊死了好多聖者，這次的鍋，司寇悖不背也得背了。」
「也不知道司寇悖死了沒有，當時他不是想自裁嗎？」
「不死活著也沒有臉面了吧，何況內景地都被打爛，岐天族難不成還要耗費數倍培養他的資源，幫他恢復？」
來自其餘三座聯盟的聖者，都在看戲，有些聖者神色凝重，有些聖者說著風涼話。
而青冥學子均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
再反觀靈耀學子，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士氣不弱反增。
大部分，士氣已經十分低迷。
遇到與自己手段相當的青冥學子，每每都要落入下風，投降認輸。
不知不覺間，十場戰鬥陸續結束。
隨著最後一場戰鬥結束，人族學子紛紛從五天殿內走出。
每個人的神色，都充滿欣喜。
這次大部分人的戰績，都比上一次好看了一些。
天上落下金色大字，一道道戰績浮現於眾人眼前。
「我這次戰績不錯吧？」
「你看我的，我也不錯，嘿嘿。」
「這次賺了不少玄暉令，開心。」
方芷雪，老王等人也很開心，滿臉笑容。
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唯有季林一人沉默不語。
他的戰績，很難看，十場全輸了，面色略顯鐵青。
不遠處，紫雲看了一眼季林的戰績，沖吳瓊笑道：
「你們葵水一脈，這次走眼了吧，哈哈。」
吳瓊臉色也很難看，緩緩來到季林面前：
「季林，你的心境需要好好沉澱一二。」
「怎麼？我不過十連敗而已，你開始嫌棄我了？」
季林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湧起。
啪——
吳瓊抬手就是一耳光落在季林臉上。
附近的人族學子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廢物，以後你我不再是道侶，別忘了我才是葵水一脈的子弟。
你是什麼出身？這些年不斷把怒火發泄在我身上？你也配？」
吳瓊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季林感受著周圍那一道道古怪的目光，面色一陣紅一陣青，最終衝著吳瓊的背影低喝道：
「你如今看不起我，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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