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那個左田龍二不知道姓名的美國人,他聞言轉頭看了烏爾善一眼,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怎麼?你會開這東西?」烏爾善冷冷地看著那個美國人,用同樣的語氣說道:「怎麼?就只有你會開這東西?」美國人聽烏爾善這麼說,明顯有些不悅,咧著嘴說道:「老傢伙我跟你說你可別逞能,回頭在把我們這些人給帶溝里去!行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指你的道兒吧!」美國人說完這話後,便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根雪茄準備點上。
可他的火剛點著,就被邊上的烏爾善給弄滅了。美國人當即嚷道:「老傢伙,你想要幹什麼?」烏爾善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他淡淡的說道:「接下來的路,我來開!」美國人聞言剛想罵街,卻被坐在後面的武藤給攔下來了.只聽武藤淡淡地說道:「既然烏老先生會開車,那接下來的路還是讓烏老先生來開吧!畢竟這附近的道兒他要比你熟悉!」美國人雖然氣性很大,可武藤既然已經發話,他便不再好說什麼,罵了一句英文的娘後,便將車停在了一邊,離開了駕駛位,改有烏爾善來開車。
按照左田龍二日記中的記載,之後的幾天便沒有再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嚮導烏爾善對那片地界十分熟悉,他們一行七人幾乎是在沒有歇腳的開車跑了三天兩夜,在穿過了無數片戈壁之後,他們終於在一天傍晚的時候抵達了一座小村子。
其實,說是村子,實際上算起來也就是零零散散的十幾戶人家。烏爾善並沒有將麵包車直接開進村子裡,而是緩緩停在了村口。
在上世紀六十年代,車這種物件是很少見的,所以看見有車開過來,村口的幾個小娃娃便開心地大叫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是村子裡來了ufo一樣。
烏爾善停好了車後,緩步走到了其中一個大胖小子跟前,附身衝著大胖小子說道:「喂,娃娃你馬太爺在村子裡面嗎?」大胖小子抬眼看著烏爾善說道:「你找馬太爺爺啊?」烏爾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大胖小子說道:「那你來得可不巧了」烏爾善問道:「怎麼了?你馬太爺爺不在嗎?」
「嗯!」大胖小子聞言點頭稱是。烏爾善問道:「他去哪兒了?」大胖小子開口說道:「馬太爺爺他去了」
「馬寶兒!」大胖小子的話剛出口,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緊跟著兩個中年男人從村子裡面跑了出來。
只見這兩個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髮亮,不胖,身上一堆一塊的都是腱子肉,顯然是經常在地裡頭干農活練出來。
之前說話的個子稍微能高一些,四四方方的大臉,細長的眼睛下面,長了一張大嘴,乍一看這人就好像一隻大蛤蟆成了精。
這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從村子裡面跑出來,並且眼睛裡面透露著凶光,很顯然是對烏爾善他們一行人有所提防。
等這兩個人跑近了,看清跟大胖小子說話的人是烏爾善後,原本提防的情緒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冷笑著沖烏爾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烏老頭啊!」烏爾善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馬小子,你就這麼跟你們家老爺子的朋友這麼說話?還有沒有點規矩了?」那個長得好像大蛤蟆一樣的中年人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咱們就別在這兒裝聊齋了!我說烏老頭,你既然已經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還帶著這麼多外人到咱們這兒來,不就是為了那片廢墟下面埋著的東西嗎?」烏爾善被那好像蛤蟆一樣的傢伙說得一愣,他先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緩緩說道:「消息?什麼消息?那廢墟下面又埋了什麼?」那長相好似蛤蟆一樣的傢伙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行了!烏老頭,你真別在這兒裝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事兒咱們誰都明白,我不怨你,也不怪你!只是這杯羹你分不著!」烏爾善越聽越糊塗,忙說道:「馬小子,我想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我這一次來這裡,並不是為了你們口中的那些物件,我只是想來找一趟你爺爺」那長的好像蛤蟆的傢伙聞言也是一愣,好半天才開口問道:「你不是為了那個廢墟來的?」烏爾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傢伙又問道:「你只是想來找我爺爺?」烏爾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傢伙又追問道:「你找我爺爺幹什麼?」烏爾善沉聲說道:「我只是想找馬老太爺打聽一件事!」那傢伙追問道:「什麼事?」烏爾善看著那長的好似蛤蟆一樣的傢伙,沉聲說道:「馬小子,我想問你們家老太爺的事兒,好像還輪不著你來打聽。」
「你」那長的像蛤蟆一樣的傢伙聞言伸出手指著烏爾善,可他剛想開口罵上兩句,卻聽身後不遠處一個人高喊:「馬三馬三不好了!出大事兒了!」那個長的想蛤蟆一樣的傢伙聞聲忙轉回頭,只見一個光頭的中年人急匆匆的朝自己跑過來,一邊跑口中一邊嚷道:「不好了!馬三你家老太爺出事兒了!」聽聞馬家老太爺出事兒了,不光馬三整個人一愣,就連身旁的烏爾善也是一驚。
還沒等馬三答話,烏爾善便搶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個光頭,問道:「怎麼回事?馬家老爺子出什麼事兒了?」那個光頭不知道烏爾善的來歷,冷不丁被這麼一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他先是看了看烏爾善,又轉頭看了看邊上的馬三,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問:「這傢伙哪兒冒出來的啊?他誰啊?」馬三見那個光頭看著自己不說話,也有點急了,衝著他嚷道:「你他媽的沒聽見問你話那嗎?你倒是說啊?我們家老太爺到底怎麼了?」
「哦!哦!哦!」那個光頭聽見馬三這麼說,當即便使勁兒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你們家老太爺被困在地窨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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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回:西北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