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分鐘以後,我要成為速達外賣公司的老闆。伏魔府 m.fumofu.com」張志遠一臉冷漠的掛了電話。
五分鐘之後,王業發來消息:「少爺,現在你已經是速達外賣公司的老闆了。」
張志遠唇角微揚,滿意的點了點頭,王業這辦事速度他很喜歡。
隨後他眼神一狠,跨上了自己那輛公司配備的破摩托車,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去了速達外賣公司。
劉陽,你給爺爺等著,到時候讓你知道誰是主人誰是狗。
消息發出去以後,王業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畢竟少爺之前一直在那家公司送外賣,可能應付不了那些人,他還是要親自去給少爺壓陣才行。
速達外賣公司,劉陽被掛了電話後還對著手機噴了十多分鐘才消下火來,讓辦公室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精彩的謾罵聲。
冷靜下來後他想明白了,張志遠肯定還會回來的,那窮小子什麼情況他也知道,不可能放棄這份工作的。
等他回來了,他會當面讓張志遠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過張志遠沒等到,倒是陳老闆先一步到了。
看著陳老闆風風火火的走進公司,劉陽還以為公司被投訴的事情老闆已經知道了,跑上去打算把一切都推到張志遠的頭上。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陳老闆說:「都給我麻溜的收拾一下,迎接新老闆。」
「新老闆?」劉陽一臉諂媚的笑容還沒成型就卡住了。
陳老闆看了他一眼說:「對,半個小時之前,有人花了一千萬買了這個公司,人很快就到了。」
劉陽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們的新老闆是誰啊?需要我們現在準備歡迎儀式嗎?」
陳老闆皺眉道:「新老闆我不認識,人馬上就來了,做什麼都來不及,都給我集合到外面等著,一會兒老闆來了,誰都不要多說一句話,小心的侍候著,不然誰走誰留我可說不上話。」
能花一千萬買走他這個破公司的,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陳老闆心裡也沒底。
劉陽一聽,趕緊召集了公司所有員工,停止接單,到公司門口集合列隊歡迎新老闆。
「怎麼回事?公司換老闆了?」
「誰知道呢,這也太突然了。」
幾個騎手在隊伍後面小聲的議論著。
劉陽聽到聲音,見陳老闆沒有開口的意思,就自己站出來大聲呵斥:「都給我安靜點兒,新老闆馬上過來,是升職加薪還是捲鋪蓋走人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了你們自己,也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隊伍安靜了下來,可那些人看向王業的眼神怪異了起來。
這劉陽之前跟他們一樣是騎手,不過就是趨炎附勢,溜須拍馬坐上了經理的位置,陳老闆還在這兒呢,他先跑出來狐假虎威了,真不要臉。
劉陽很滿意自己的訓斥有了效果,狗腿的跑回陳老闆的身邊站著,不跟其他員工站在一起,突顯自己不一樣的地位,也能率先讓新老闆看到。
一群人在烈陽下站著,很快就汗流浹背的,都死死的盯著唯一路口,等著新老闆出現。
「嗡嗡!」
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想起,所有人都緊張看著路口,身體都繃直了。
劉陽搓了搓手,滿臉期盼。
來了,新老闆來了,他的機會也來了。
能花一千萬買公司的老闆,要是巴結好了,漲工資那還不是小事。
在所有人的注視當中,張志遠騎著他的那輛破摩托車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劉陽一看是他,頓時怒火中燒。
這是他們新老闆的位置,他一個窮小子也敢占了,加上之前被掛電話的怒火加持。
在張志遠還沒來得及從車上下來,劉陽已經指著他開始大罵:「張志遠,你個狗東西還敢回來?趕緊給我滾,把路給老子讓開。」
張志遠沒有離開,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一臉淡然的看著他。
「你還他媽的敢下來,聾了嗎?還不滾!」劉陽見他從車上下來,怒吼道。
「完了完了,這小子完了,這下子麻煩大了,被投訴了也就算了,現在還擋路。」
「真他媽佩服這小子,惹了這麼大禍害還敢在陽哥氣頭上的時候回來,我看他這個月的工資都要沒了。」
站在後面的人小聲的議論著張志遠,話說的可惜,但臉上那是看熱鬧的模樣是顯而易見的。
張志遠早就被劉陽罵習慣了,聽到他的話表情都沒變一下,還走到了他們面前。
陳老闆見他走到新老闆應該待著的位置上,冷冷的掃了一眼劉陽,臉色陰沉的問:「劉經理,這就是你給我管出來的員工?」
劉陽立馬變臉,狗腿的解釋說:「不是不是,這是新來的員工,還沒教好就犯錯了,剛才被公司辭退了。」
劉陽特意強調新來的和辭退這兩個詞,讓陳老闆知道這人已經不是他們公司的人了。
陳老闆臉色更難看了一些,眉頭緊皺說:「既然不是公司的人了,那還不趕緊趕出去,難道要新老闆過來看笑話嗎?」
「是是是。」王業對著陳老闆連連點頭。
然後轉頭面對張志遠時便一臉陰沉的指使說:「沒聽到嗎?還不快滾!」
「哼。」張志遠冷笑一聲,對著王業吐出兩個字:「傻逼!」
這句傻逼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神色各異的看著張志遠,懷疑張志遠是真傻逼了,敢這麼跟劉陽說話。
劉陽楞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傻逼,大傻逼!」張志遠用更大的聲音連續罵了兩次。
這下劉陽聽清楚了,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呲牙咧嘴的衝上去,抓住張志遠的衣領說:「你個狗東西,敢罵我,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張志遠正要說話,就聽到了剎車的聲音,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一輛加長林肯車已經停下張志遠的身後。
車門打開,一群人下車走到張志遠的兩邊列隊站好,留下中間那條道。
王業從車上走下來,冷冷的問:「你要整死誰?」